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是生了病，不然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她的肚子也很疼，她就快要死了吧。
到最后，她想的竟是舅舅会难过吗？
看着眼前哭得忘乎所以的小姑娘，沈鹤之的眉
拧了又拧，既觉得离谱又好笑。他虽然一向清心寡欲后院也无侍妾，但基本的东西还是明白的，瞧见她身下的红痕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立即扭走。
孩子是他养大的不错，但如此私密的事还是不适合他
手，需要
子来教她才行。
可秦欢感觉到他要走，突地睁眼抱住了他的手臂，埋着哭得愈发猛烈，“呜呜呜，舅舅，阿妧不想死。”
最终沈鹤之还是没能走成，僵硬着身子，认命的低吟着出声安慰：“阿妧不会死。”顿了顿又无奈道，“你只是，长大了。”
沈鹤之在心中劝慰自己，从今
以后秦欢便是大姑娘了，不必再天天粘着他，也不会一打雷就跑到他屋里撵也撵不走。
可事实却是，他不仅得告诉她不会死，这只是每个姑娘家都会经历的事，还得教她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长大。
原以为他此生只要经历这一次无可奈何，直到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她捧着肚子惨白着脸喊他舅舅的时候，沈鹤之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许是因为秦欢小的时候受过寒，她的月事并不太准时，且来势汹汹还带着腹疼的折磨。
为此荀太医愁白了，他自八年前为秦欢看诊后就被留在了太子府，好处是只有一个病
，太子又是储君，为他办差也算是
了太子门下。
坏处是太子
子冷，有时候脸沉下来的时候比陛下还难伺候，他最怕的就是小姑娘有个疼脑热的，太子的脸势必黑的吓。
好在由荀太医细心调养了两年，除了刚来的那两还是会腹疼难耐外，其他时候都是能跑能跳的。
沈鹤之这会见她唇色煞白，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拉着他的衣角，耷拉着脑袋，比她后院养的那只小兔还要可怜，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起她今险些受伤，又跑跑跳跳的，顿时脸就冷了：“胡闹，明知道子将近还敢到处
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秦欢也不敢给自己辩解，咬着下唇乖顺的不得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么看去，她连手指都是毫无血色的白。
见此，还要训诫的话也说不出
了，扯开她的手，黑着脸让兰香等去准备汤婆子和药汤。
等到一番折腾后，秦欢已经躺回了榻上，脚上多盖了条毛毯，怀里还揣着个汤婆子，等到半碗汤药下肚，脸色
眼可见的好看了起来。
她斜靠在靠枕上，捧着瓷碗小小的抿着药汤，时不时的偷偷看两眼炕上坐着的。
沈鹤之单手撑着额，看着手中的邸报，橙黄的烛光让他的眉目更多了两分柔和之意。
今在马场上，少年云集，周燕珊更是一一个子衿哥哥。她承认程子衿是优秀俊秀，但若是要比，不论长相还是本事，在她心里都无能超过舅舅。
这会已经快子时了，沈鹤之刚回京，明早又是小朝的子，若不是要看着她，这会早就回去歇着了。
秦欢是既舍不得将碗中药喝完，又担心舅舅休息的不好，如此纠结，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等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就被当场抓包了。
“不喝药，看我做什么？”沈鹤之合上手中的邸报，看向床上的。
偷看被发现了，不乖乖喝药也被发现了，秦欢不敢再磨蹭，赶紧两将剩下的汤药喝完，苦的浑身一个激灵，含住兰香递上来的果脯才算好些。
沈鹤之：……
他有如此吓吗？
等压下了中的苦涩，秦欢才拉着被沿缩到了被窝里，只留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炕上的。
“想说什么？”
平时沈鹤之都不太会和她说关于府外的事，觉得她还小，就该读书画画，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道：“舅舅，那个坏蛋的事都解决了吗？皇帝爷爷是不是生气了？”这是她最为在意的事。
沈鹤之还以为她在担心惩罚的事，没想到竟是关心他，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里的邸报，定的看回去。
“不过两个跳梁小丑，还犯不着为此多花心思。”惠帝说自然是要说的，但这事从沈承泽定义为比试之后，就只能当做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了。
况且，他打了，也比二皇子和平阳王府走得近要来得好。
方才御书房内，他那二弟被吓得惨白的脸色才叫一个好看。
他之所以这么晚回来，主要还是河堤的事，今年雨季来得早，恐怕再过几又该涝了。
忍不住想到此行所见所闻，眼里闪过一起厌恶。修建河堤的银两每年都在增加，可河堤却依旧
损累累，而官员却相互包庇，与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即便将此事告知父皇，也无法立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