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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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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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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惧怕,或许这就是天资不足的对学问好的天生的敬畏,往前在掖庭上课,有几位才预备役每次都冲在最前面,坐也坐在最前面,学这些个诗词歌赋、点差花特来劲,含钏和阿蝉就是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

含钏念及此,脸上的笑带了几分真诚,“除了您,这世上还有说过儿学问高的。”

魏先生笑问,“敢问何?”

含钏笑道,“往前在掖庭上课,儿与同屋的使常常是倒数第二与倒数第一。那位位列倒数第一的使,还时常赞扬位列倒数第二的儿,‘我觉得你今儿个的课学得真好,我就学得没这么好!’...”

含钏演得声并茂。

魏先生笑出了声,两个笨蛋的抱团取暖,也挺可的。

冯夫止了脚步回望了望,见灯光下魏先生比含钏高出大半个,灯笼也是魏先生拿在手里的,两个站在一起都漂亮,或像那菩萨跟前的童男童长大了的样子!冯夫笑着撞了撞余大的胳膊肘,眉飞色舞,“看来,这双媒鞋,我是穿定了呢!”

余大拍拍冯夫的手背,只笑不语。

含钏将三送到门,黢黑一片,冯夫与余大就住隔壁,转过就到了。魏先生却住得有些远,山茅书院在香山以东,乘马车也得一个时辰左右,含钏便立在门又寒暄了两句,马车才扬长而去。

不远处有光,含钏探看了看,胡同亮着两盏黄澄澄的灯笼。

含钏心里一咯噔,埋下,逃也似的飞奔回了内院,冲到正房,“噗通”一声正面跳到了床上,将紧紧埋进了软绵绵的枕里。

隔了一会儿,含钏才呼吸顺畅地把抬了起来,摸了摸面颊,十分烫

像烧开后放在风凉了一会儿的热水。

含钏脑子有点空。

不知道该想什么。

内心处有些羞愧,又有些害怕。

含钏坐在床沿上,吸一气后又分作两次吐出来,如此反复,脸上的烫和被打的呼吸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含钏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右脸。

醒醒吧贺含钏!

你纵然是嫁了、生子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你也未曾有半分对不起徐慨!也同徐慨没有半分的瓜葛联系!你跑什么跑!有什么好跑的!如今说亲嫁,八字还没一撇呢!

清脆的声音把含钏的思绪拉了回来,照例无论心事有多,一沾枕,一闭眼,含钏打着呼噜睡得个事不省。

可,太医院心烧制的安息香也未让徐慨的梦,变得有多甜。

徐慨睁着眼睛看床榻上的水波纹蚕丝帐子。

帐子一片素色,没有半分花纹,可偏偏让徐慨脑子有点

徐慨心烦气躁地翻了个身。

明儿个得让把这帐子换了,至少得换一张素净典雅的帐子来。

徐慨心烦,闭了眼索不看,可一闭眼,脑子里便浮现出含钏同一位青衣男子同立一处的场景。

第一百七十八章 柿子

那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徐慨猛地睁开眼。

将才回府,隔得远远的,见“时鲜”门有一盏灯笼亮着,再定睛一看,是含钏与一名青衣男子并肩而立。胡同和胡同尾隔得太远,看不清脸,也听不清两说了些什么话。

约莫是在送食客吧?

可什么食客值得含钏亲自去送?

便是前些子内阁的张相公去“时鲜”用晚膳,含钏也只是将他送到了影壁处,如今这是什么,值得含钏亲自送到门

且远远望去,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徐慨坐起身来,沉吟半晌后,终是扣响了窗棂的木板。

“主子爷,在。”小肃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压得低低的。

徐慨抿了抿唇,想起上次与含钏的不欢而散,话就在嘴边,却吐不出来,愣愣地坐在原处不知待了多久——他妄图理顺过他对含钏的感,可就像一团麻,所有的线都被搅在了一起,找不到理顺的线,更无从谈起捋清理齐。

像走进了死胡同,再往前走,是一堵南墙。

是无解的。

他无法娶含钏为正妻,他的妻室在天下、在圣、在朝堂重臣的眼里应当出身贵家、个和顺、面目模糊的,就像如今宗室里所有夫一般。他与正妻是偕同共进的关系,没有血脉奔张的激,没有魂牵梦绕的缠绵,他会尊重她,推崇她,保护她,或许没办法做到她。比起,他与正室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像东家与掌柜的搭伙。

这没什么不好。

至少,在所有簪缨世家中,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然后,男们再将真心喜的、舍不得放手的收归在身侧,赋予她财富、力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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