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就要有一个东西挡在他们跟前...只有放出足够多的烟雾弹，才会混淆视听，保障你哥哥一行达成目的、平安归来。”
圣
既然假借疏通漕运、平定倭寇一事将他们派出，那必定是不想让北疆与朝堂、甚至远在边陲的西北军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既如此，那放出和亲平
的风声，或许当真是对曹醒与徐慨一行最好的保护。
至少，能打个岔？
含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
。
思考让肚饿。
含钏顺手扒了块桌上的小点心
垫肚子。
薛老夫看着便笑起来，暖光之中，老太太眯了眯眼，正欲开，却听含钏迟疑道，“...在掉下悬崖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抓住最后一根稻
。今
，我既将事
做绝，便不可放任张家、放任张氏，若是不予理会，便只能被动挨打...”
薛老夫抬起，认真注视着含钏，目光温柔地示意她说下去。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含钏轻声道，“若不借力打力，将张氏、将富康大长公主的气焰与势力彻底打消，那无异于放虎归山！富康大长公主虽已失势，可她们仍会像一条毒蛇隐匿在我们看不见的暗处，不知何时蹿出来，咬咱们一...”
薛老夫轻道，“所以呢？”
含钏猛地抬，轻轻抬起下颌，“今，张霁娘胁迫我时说前年一个小官之
得罪了她，她便将那可怜的姑娘衣衫扒尽丢护城河上，第二那个小官之被救上岸后便自缢而亡——今再看，那张霁娘将杀灭之事做得如此顺手，连家中老仆都手法熟练。
“这说明...说明，张霁娘和富康大长公主手里攥着的命绝不仅仅这一条，光鲜亮丽的簪缨之家背后的隐秘也绝不止这一桩！”
含钏手放在膝上，话声急促，“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若是细查张家，咱们才可握住把柄，一击即中，永绝后患。”
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什么时候出击最合适？
敌慌不择路，自顾不暇之时。
薛老夫轻轻颔首，伸手拍了拍含钏的脑门，在油灯下老太太笑得很慈祥，“张霁娘如此跋扈，竟敢欺凌我漕帮大小姐，若照漕帮从前的规矩，一早派出死士杀上张家，取她满门首级。”
老太太叹了叹，颇有些惋惜的意味。
“只可惜，如今咱们进京仕，连报个仇都要迂回婉转。”老太太叹了叹，“在哪处山唱哪首山歌吧——就照咱们小含钏说的做。”
第三百零四章 糖炒瓜子
第二晌午，含钏带着小双儿去“时甜”守店，还没进去，便听店中叽叽喳喳的，全是夫
们的声音，见含钏进来了，店内一下子安静片刻，十来位夫齐刷刷地看向含钏，默了一会儿，又齐刷刷地回继续三三两两地说着话儿。
倒是很整齐...
“含钏！这边儿！”
是齐欢。
含钏笑着过去，递了盘糖炒瓜子过去，环视一圈，笑问，“自个儿一？”
齐欢眯眼笑着，花栗鼠再现，“母亲昨儿个收到哥哥来信了，哭得两只眼睛肿成小红泡儿。约了三娘，她后娘不乐意她出门耍，便拘了她在家绣花。”
收个信咋还哭了？
是路途很艰难？还是遇到难事儿了？
尚探花与曹醒、徐慨是一路的，可曹醒寄来的信里，可是半个“难”字儿都没提的呀！
含钏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信里说什么了？我哥哥也寄信回来的，却什么也没说！”
只说了沿路的风景和吃食...
别是曹醒害怕她们担心，不肯说吧？
他倒是没什么，只是徐慨也没寄信回来，路上究竟是个什么况，她可真是一点儿摸不着脑。
齐欢摆摆手，笑眯眯地说，“也没甚，就是哥哥水土不服，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在信里说是又刺挠又痛痒，母亲便心疼得不得了。”齐欢“啧”了两声，“他在信里分明也说了，秦王殿下身上也长了好多好疹，家金尊玉贵的亲王都受得住，偏偏他细皮
？”
什么？
是了。
徐慨最容易水土不服长疹子。
不仅长疹子，还容易咳嗽、流鼻涕和淌眼泪水儿。
曹醒在信里就带了一句“慨万事皆好，体壮如牛”...
信他个鬼咧。
个糟老子坏得很！
含钏瘪瘪嘴，盘算着夜里回府请孙太医调和清凉膏，叫漕帮的兄弟们带过去。
齐欢抓了把糖炒瓜子在手里慢慢磕，笑着冲含钏勾了勾手指。
含钏顺势俯身去听。
“你知道不？北京城今儿个可是传遍了。”
齐欢声音压得低低的，眼像一只狡黠的花栗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