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算不上。”
经历过太多生死，方才还没有到极限，苏斐然心知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不说传送符，便是她身上的各种法器符纸丹药，质量再差，硬堆起来也能抗住阿黛几剑。剑门铸剑池动静这么大，若抗住那几剑还等不来援兵，那剑门估计离灭门不远了。
但姜羡却是第一次经历，本来心惊
跳，见苏斐然这般淡定，便也慢慢平静下来，绷紧的经刚刚放松，黑暗便汹涌而来，伸出无数双手，拖拽着他下沉，下沉。
星垂四野。
“嗷！”姜羡惊叫一声，腾地坐起。
他伸手一抓，将罪魁祸首送到眼前，发现是个白团子。模样有些像刺猬，却只有柔软的白毛覆盖全身，大大的三角耳朵柔软地贴合身体，还有一截棍子样的小尾
，正触电一般抻直。
正是这家伙，刚才咬了他一
。
姜羡将它扔给苏斐然：“是你的吧。”
苏斐然对这野
难驯的家伙没有好感，用的时候拎出来，眼下不用，直接塞进手镯。
“嘶。咬
可真疼，手指
差点断了。”姜羡甩着手指，见苏斐然目光清醒，便问：“你没睡？”
苏斐然点：“想些事
。”
姜羡想起什么：“今天这件事很怪，阿黛平时并不这样。”
“她不想我拔剑。我以为是剑有问题，但仔细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苏斐然将到手的剑递给姜羡。
姜羡接来一看，目瞪呆：“你……”
苏斐然：“我？”
姜羡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你，你怎么认主了！”
苏斐然怔住。
姜羡看起来要哭：“这是我哥的剑啊，他多宝贝这把剑，非磨着我求师母重铸，我师母花了十年时间才铸成！结果……你居然认主了！”
苏斐然：这惊天乌龙。
想到大师兄没了剑的后果，苏斐然果断扣锅：“你没有提醒我。”
“我说了！”姜羡不服：“我告诉你不要滴上血！”
苏斐然立刻改：“你应该提前提醒。”
姜羡哑然。半晌，垂叹息：“是我的错。我该提前和你说的。”
苏斐然：真乖。
姜羡摩挲这把剑，叹气：“不知道我哥是什么反应。不说师母不会再铸，就算再铸，也不是这把剑了。”
苏斐然想到，这把剑本就是断剑重铸，想必对大师兄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这么一想，更觉得凉凉。
姜羡扯出个笑脸来，把剑递回来：“不管怎么样，剑已经是你的了，我看过了，它没问题，你可以试试。”
剑名复命。看起来沉甸甸的，但因为认主，苏斐然用着并不压手。
“因为这是把重铸剑，所以师母为它命名复命，意为重生。”姜羡解释。
重生。苏斐然笑了下，问他：“大师兄会打你吗？”
姜羡摇：“只是这把剑……比较特殊。虽然是我的错，但剑在你手中，难保他不会迁怒你。”
苏斐然明白了。她打算游历久一些，能拖就拖。
“不过，”姜羡皱眉：“既然不是这把剑的问题，阿黛为什么突然发疯，就有些怪了。”
苏菲然道：“这种况从前有过吗？”
姜羡摇，又点：“没有发生，但师母提过，她之所以封印阿黛的剑，就是因为她的剑戾气太盛，可能噬主。结果今天，那封印居然崩开了，吓我一跳。”
两个仔细想了原因，都毫无绪。最后姜羡烦躁道：“不想了，今天就这么过去吧，明天恐怕就有请我们谈话了。”
他向后一仰，又躺回去。
芳
萋萋，虫鸣喈喈，流水潺湲，花香浮泛。白
里命悬一线，夜色中却万物温柔。
他们一同，在四野静谧中，看星光璀璨。
他弯起嘴角，轻声道：“真好啊。”
没有回应。
他扭：“你觉得呢……”尾声消失。
苏斐然躺在他身边。睡了。
睡了。
睡了。
姜羡：“呵。”
次一早，苏斐然醒来时，太阳尚未升起，姜羡却睁开了双眼，弯起嘴角像在笑：“早。”
说像，是因为苏斐然觉得那不是笑。但她还是应了声：“早。”
果然，那笑容消失，姜羡抓住她衣袖。
苏斐然回看他。
“我们是侣吧？”姜羡低看地。
“当然。”
“可是……”姜羡吞吞吐吐：“我们做的事，即便不是侣，也可以做。”
苏斐然讶然：“你想做只有侣才能做的事？”
姜羡目光游移，支支吾吾。忽然，苏斐然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