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之前被千年蛟弄出来的什么乌云啊黑烟啊全都没了，一
皎月当空，宛若玉盘一般。
“哇偶，好圆的月亮！”
“嗯，今天正好是十五。”
“书上不是都说什么明月高照，群星闪烁嘛，怎么没见到几颗星星？”
“那个啊，那是骗
的。通常有明月时星星就没多少，月明星稀才是正常的，那些又是星星又是明月的，都是你们这种小
孩儿瞎想的。”
“我不小了！我已经及笄了！”玉竹嘟了嘟嘴，有些不满。
两坐在屋顶上，中间是张雕琢着
细花纹的红木桌，酒水摆在上面，还有些小菜。天空皎月高挂，长安城里灯火通明，然而只有这一处，被黑色笼罩，仿若天地间只有高挂的明月，以及喝酒谈心的两。
“才及笄啊，那还是挺小的。”黑山拖着腮道。
“黑山，你多大了？”玉竹喝了
酒，问道。
“记不得了。”黑山眼眸
邃，看着灯火闪烁的长安，黑发随风飞扬，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和我一辈的，都不知转世多少次了，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我活下来了。”
“哇，你不会是个王八吧？”玉竹装作惊讶道。
黑山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看向少，很想说一句王八没我活得久，又担心她会再来一句大王八，就索
没说了。
“不过，堂庭黑山，这个名字好怪。”玉竹又道。
“堂庭是我出生的地方，在南方，山上有很多漂亮的宝石，还有一扎堆的白猴子，和我打过几次。后来有几个部落打架，把那地方毁了。我几百年前去过一次，也找不到了。”黑山解释道。
玉竹歪歪
，面前的这个消瘦男子说得很平静，但她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一丝怅然。喝了点酒，有些晕了，玉竹摇摇晃晃站起来，踩着瓦砾吱呀吱呀地响，坐到了黑山身旁。
感受到抚摸着自己眉的小手，温暖的小手，黑山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儿。
“我不要你不开心，这皱眉的样子丑死了！”玉竹喝得醉醺醺的，洁白的俏脸上挂着红霞，可
极了。
黑山沉默片刻，伸手，宽大的黑袍把孩儿紧紧搂住，融为一体。
这如同整个世界般的温暖……孩儿轻笑着，眼眸里闪烁着光芒，小脑袋在黑山脖子处蹭了蹭，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闭上了眼。
“黑山啊……”
“我在。”
“为什么你当初会救我？不是说每一个来你这儿的都死了嘛。”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了。”
“可你每次都没回答！”
“我明明回答了。”
“那是敷衍！”
“不是。”
“瞎扯！心
好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心好啊……”
“要我说啊……”玉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冷峻男子，一字一句问道：“你认识我对不对？”
男子沉默了。
“哈！真被我说中了！快说说！我上辈子是什么样的？”
“你上辈子……是只王八。”
“……”
……
两年后，
天空下着雪，
黑山搂着怀里的孩儿，孩儿脸色苍白无比，鲜血把地面染成一片红色。
“黑山，我要死了诶。”孩儿笑得很灿烂，不停用脸蹭着黑山的胸。
“不会的。”黑山伸出手，按在孩儿的伤，却发现自己的法力不论如何都修复不了孩儿的伤势。
怎么可能……
孩儿咧嘴笑着，伸手沾满血
的手，不停抹着黑山的眉，道：“别皱，丑死了！”
黑山没有说话，还是在不断尝试修复伤，但每一次伤注
，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消散。
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长安城内不知怎么的，无数百姓捂着脑袋跪倒在地上，仿若无数怨魂厉鬼在耳边嘶吼。
“没用的。”孩儿把耳朵贴在黑山的心处，感受着那越加快速的跳动声，轻声道：“以前有个给我说，我会死在这年，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这几年才这么一直缠着你……”
“黑山，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每次你无意显露出来的不开心，我都觉得心好疼……”少摸着黑山的心，道：“我不想要你不开心……”
冷峻男子没有说话，徒劳无功后，他紧紧搂着孩儿，
“唔……下雨了，咸的。”
这句哽咽的话说完，孩儿沾满血迹的手垂了下来。
那黑色长袍男子紧紧搂着孩儿，过了良久良久，久到天空完全变成黑色。
忽的，男子抬起，冷峻地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