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以后是不是会‘长歪’。而另一边的
却非常确定可以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做出贡献。在这种
况下，似乎应该选多的那一方。”
冉苒抬
望向天边的云霞，任由夕阳为她的脸颊描了一个金红色的边。她微微眯着眼睛，说话时好像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仙。
虽然身处市井之中，站在江离的身边，却好像正在俯瞰这个大地。
冉苒继续说道：“但抉择游戏还没有到此为止。现在又被告知，那五个中不止有劳苦功高的‘好’，还有十恶不赦的‘坏’。那坏犯下了你所能想到的一切丧尽天良的事，坏到了极致。又要怎么选？”
“如果选择放弃一个，那就约等于你释放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但如果选择了放弃那五个，那么那几位有卓越才能和巨大贡献的便会因此而牺牲。似乎怎么选都有问题。”
“是很难做抉择。我也不知如果是我的话，会如何选。”江离低声说。
冉苒叹一
气，说道：“是啊。所以这个悖论的问题就在于，我们没法做出选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获得的信息不够多。反而由于信息的增多，我们对这些的了解越
，反而还不如最初只知道个数是容易选择。”
“我们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左右为难，并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帮助我们做出决断。而是因为生只有一次，选择也只有一次。一旦做出选择后，不论之后又获得了什么信息，都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江离明白冉苒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她道：“这个问题很难。崔长老抉择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是啊。”冉苒吸一气，“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不论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就算没有去责备他，也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道坎。”
“几个和几十个，本来就已经很难选择了。不论选择哪一边，
后都要为另一边的牺牲而负责。更何况数少的一边还是自己的父母妻儿。不知道崔长老做那个决定的时候，内心是如何的煎熬啊。”
崔长老心怀天下苍生，以百姓的最大福祉为己任。但他何尝又不是辜负了作为一个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啊。
即便他的父母亲会理解他，夫会支持他，孩子也不会恨他。但那之后多少个夜夜，他又如何从内心的自责中度过？
崔长老已经不必度过这些痛苦的子了，因为他在那之后已经选择了一种更为极端的方式，了断这个“罪孽”。
“更何况，他后来还得知另一边的都曾经有过‘罪行’，是他决不能忍受的。”江离补充道。
“嗯，”冉苒接话：“虽然崔长老最后也并不知道他们做的坏事之后另有隐，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一边是自己的亲，一边是无辜却被
无奈犯过错的陌生。信息获得的越多比你不能帮助他找到最优解法，反而会更加难选，更加痛苦。”
“这么看来，其实不论崔长老当初再如何以为自己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最后都还是会出现问题，他都不能放过自己。几个和几十个之间，不论怎么选，都会是错的。”
从前不曾细想过电车悖论，只觉得这是哲学家站在世界高处凌驾于生活之上提出来的问题。大家争来吵去，也不过都是动动嘴皮子，显得自己好像很智慧而已。
但现在真正遇到了这个抉择。选择不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而是要真实地为它承担一切的后果和责任。
那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通通被抛弃，电光火石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只有自己的直觉在发挥作用。
我们还能不能用哲学，给自己寻一条出路？
冉苒耷拉着脑袋，整个都很低落。
像一只活蹦
跳的猫儿突然对所有东西都没了兴趣，只能蔫答答地蜷缩在角落里。
“不是的。”
江离突然
话。
他走到冉苒面前，双手扶着冉苒的肩，让小姑娘看向自己。
江离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语气格外认真，却又无比温柔。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正因为怎么选择都会有错，所以不论选择了哪一个，才都是对的。”
第74章 一场戏
月亮高挂, 夜晚的江古镇街道上，没有一个的影子。
阡陌
通的小巷中，漆黑幽静的角落里, 却正上演着一场“霸凌”事件。
冉苒端着一副高贵冷漠的表，在内心里复习了一遍自己从前看过的狗血电视剧，学着里面矫做作欺负小白花
主的作死配的语气说：“你算什么货色，就凭你，也想勾引我们家江离？”
方圆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率真娇憨的剑修姑娘假装起茫然无措的傻白甜主来竟然颇像样子。她结结
地说道：“姐……姐姐, 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冉苒冷笑一声, 上前将方圆得后退一步，抬手捏上她的下, “你若是什么都没做, 大师兄怎么会对你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