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看好了~”
共工双手托天,双眸紧闭,苏烟站在台下,大理石柱都随着摇晃的地面不停震颤。
“好怪~”
苏烟心里念叨着,共工似乎没有动用力,但四周的空气已然变得湿润。
一串繁琐的
诀,天空色变。
“引天河,福雨临!”
风起,共工飞身直上云霄,圆月之下,优美的身段逐渐被银光包裹。
紧接,乌云遮圆月,甘露压
身。
雨如豌豆,时急时缓。苏烟看着天空中飘
的雨水,十分震惊。
从
到尾,共工未使力,而这场大雨,居然来自天上的河流。
“天河的水来自九泉,九泉不在我们族的管辖之内。”共工不知何时站在了苏烟身边。
“九泉?九泉在哪?”
“九泉在极乐之地,位比界还高,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民间所传的
曹地府。”
“为何要用那里的水?”苏烟觉得疑点重重。
共工回道,“只有天河九泉的水,有安抚诅咒的功效。”
“诅咒?”苏烟发蒙。
“水国与其他四国相比实属特别,从三十六明时期至今,都隐埋着不得拔除的诅咒。”
共工开始娓娓道来,“魔大战最后的战场,就在水国。想当年,黄帝带领众明将上古十凶之首裂天兕围困在了青水城中。那时族已经伤亡惨重,而十凶也只剩下裂天兕这只最难对付的硬骨
。然而就在众明以为孤立无援的裂天兕会选择“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时,结果它趁明不备,自
了命根魔核。虽然这场最后的战役族不战而胜,但魔核
炸引发的后果覆水难收。”
共工又指向苏烟脚下踩着的地面,接着说道,“魔气在皇城中扩散飞快,魔核
炸后残渣即为魔族的魔种,虽然任其成长也不会生出十凶这样恐怖的存在,但裂天兕的魔种拥有感染
类的作用。很快,埋进地下的魔种开始影响河流,湖泊,甚至田野山岭……接着,青水城的百姓
上逐渐长出了角,皮肤也变得像蜥蜴一般粗糙。”
“那水国如今为何看不出异样?”苏烟不解,他从小歪背上俯瞰水国的时候,街道上的
似乎正常的很。
“是黄帝。”
“黄帝用
血为墨,指尖为笔,把魔种挥发的作用死死控制在了青水城之内。而此番做法,只是救了水国,却毁了这座青水城。”
苏烟突然听到不远处有骨
摩擦和生长的声音。
寻声望去,满朝的文武百官正往宫殿外爬来。
苏烟紧张地握紧巨剑的柄,这些爬行的
,额
上都顶出了形状各异的角,身上掉落的皮还在燃烧,獠牙下
吐着黑臭的气。
再看水皇赵赋,一身鲜血,背上窜出的骨
将虚弱的躯体撑出了老虎的形状。
雨落不止,皇宫外此起彼伏的呻吟与朦胧的夜一起将恐慌煮沸。
苏烟能够想象,此时青水城的所有百姓,应该无一幸免。
“小心!”
苏烟挡在共工身前,赵赋正拖着进化了一半的躯体朝这边爬来。
紫黑色的眼珠里是欲望和饥饿,然而随着变异的
类爬进没有屋檐遮挡的空地上,呻吟立马变成了哀嚎。
苏烟清楚地看见,赵赋在落雨中开始融化,先是额
的弯角,再是背后的骨和
上的尾
……
苏烟浑身发抖,这并不是惧怕,而是恶寒……
雨越下越稀,借着飘摇的灯火,宫顶的彩虹隐约可见。
皇宫前被一片黑血染的臭气熏天,这时共工释放力,捏指朝天一弹,乌云密布,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这是普通的雨水,为的只是把狼藉的青水城打扫
净。
朝臣,太监,又或是宫
侍卫,大雨过后,都恢复了常态。
共工边走边轻轻挥手,青水城上空突然浮现出一道盖过苍穹的蓝色屏障。
屏障看起来波光粼粼,使得夜下的青水城像是海底的龙宫一般梦幻。
赵赋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红润。
苏烟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此时此刻,这个皇帝已经失去了视力。
凤鸣,小歪从云端落下,柔软的凤尾开心地贴着共工的脸轻轻摩擦。
苏烟看着“盲
摸象”的盛大场面,心中之诧无以言表。
“这是后遗症?”苏烟猜得到,全城的
,应该都失明了。
“过了今夜,一切如往……”
“姐姐,这就是裂天兕的诅咒?!”
“十凶之恶,
共愤~”共工很平淡,因为距离她第一次降雨,已经过了三百多个年
。
想当初,她的尊带她来到皇城见识“九泉雨”的时候,她好像比苏烟还要愤怒。
“他们……他们的记忆……”苏烟突然一惊。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