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该、该……
到谁去看了？”
“是小六！”
“快去快去。”
终于有个磨蹭的被推过来，一符重燃，沈青昭皱了眉
，不对，怎来寻
的这般胆子小？
“三，三清六御，四海龙王各路仙，咱们只是奉命办事，很快就有方士前来度化诸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原来当真是在找怨灵……
因为这一条路都被收齐在木偶体内，故此火势滕地炸裂，这符又烧没了。这几个立马聚拢成团：“快记快记，东三牢十八间！”
沈青昭被按住了肩，只好原地不动，这里似乎比外更吵，一切声音都被放大。呼吸，心跳，紧绷，她尝试着平复下来，却仍止不住它们
水起伏，从指缝间流出去，再毫无遮藏地涌向身边。
守吏们又走到十九间，二十间……三十间。
在这过程中，沈青昭察觉禁声术已消失，手也松开了，于是悄声道：“姑娘是来找我的？”
卫坤仪立即将一根手指挡在她唇前。
噤声。
她自觉收住，此态度坚决，好似想认真听什么。
“这里还有吗？”
“没，没了，就那一间最邪门……”
术士的听力都好，他们几个窃窃私语，沈青昭也一清二楚。“你说这么多，尚书台凭什么要咱们看门的下来？”守吏们开始抱怨，其中一个道：“什么八字重，我看是在骗！”
“是啊，这么大的怨气……不，不如还是叫望月台来罢？”
抱成团的其中一个声音道：“想得美！方士们忙了一夜，都在养呢，咱们的命算什么，招上怨灵都是活该。”
沈青昭这才明白了，原来是皇帝的以度化的名义，让他们来这里记下牢号。
难道正是细作？
守吏一路骂骂咧咧上，一路求饶诸位放过，他们声音逐渐小去，但那手指还一直停在她唇边。
“皇帝今天放旨大赦天下，所以也恭请诸位度化，还望息怒，还望息怒。”
这一行慢慢走远。
但怪的是，手指并未放下来，沈青昭对卫坤仪一直听颇有不解。此时指下冰冷渗
唇内，背后的呼吸扫在颈上甚是发痒，她不禁侧，本想着，背后的也许戴着面具，也许还不曾留意这里——
慢慢地，却是一张清晰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呼吸凝固。
沈青昭不明白她为何眼中稍有讶异，那样子竟不似方看自己。
背后的果然是卫坤仪，而她面具已解，与府前不同，她下半张脸无比清冷，远观时好生压。如今才知她眉眼生媚，青丝也如春柳一般细长柔软，看上去甚是乖顺，令想当成绸缎一并抚下去……
沈青昭脸一红，这复杂又美，真是少见。
昏黑中，卫坤仪竟似不自在，仿佛被发现了一直看着她的秘密。外的声音逐渐小去，此中分明没有一句言语，却冥冥之中令觉得，它比哪儿都大。
“卫姑娘。”
对方闻此忙松手，拉开距离。
“你是来寻我的？”沈青昭再问，卫坤仪嗯了一声，有刻意平淡。沈青昭不知她在心虚什么，不就对视一眼么，“北狐厂都回来了？”
“是。皇帝下令，你们已可离开此处。”她说得虽多，但每一个字都公事公办。
沈青昭想起师父信上的话，不免有些冤枉，自己又不是一个见“脸”眼开的，为何要故意疏远？
在竹台上相谈时，其实她若小个三岁，早就开始胡思
想了，如今已经很好了，她吃一堑长一智，定是师父胡说过什么！
于是沈青昭上前一步，大方道：“见到姑娘很高兴，我方才收到师父的一封信，今天才知你们相识，也是有缘。我们回去罢。”
“……”
“她若说过我什么事，可莫当真。”沈青昭趁势追击，卫坤仪移开眸子，犹似在看出路：“随我来。”
二来到第十一间狱，站在正中央，沈青昭感到十分不解，后边卫坤仪抬手摸索，只听墙壁里一阵轰闷作响，有道光亮刺过来，石砖徐徐拉开，一条暗道赫然出现。“从这走近一点。”她轻声道，“刺杀案局势不明，你莫单独走动，一是许有危险，二是引猜忌。”沈青昭盯着她，可真怪，她带上狐面时，妩媚又
笑，哪知摘去后，反而换回谨慎。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为何变得这般不正常？
走出密道，已是回到正堂，望月台的都伏桌安睡，江风媚却在看牖外落花，卫坤仪道：“二掌门。”
对面的转过来，正见沈青昭旁站着一个瘦高美，腰上系挂面具，若非此身白衣，她可真认不出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是那个令众敬畏、大气不敢出的卫大！
“您是……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