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端阳长乐。”
“仲秋长乐。”
“你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如今才道歉,太晚了罢。唉,算了,你好似很习惯一个
。”
沈青昭心道:果然是师父……关心也能叫
气得牙痒痒。
继续读下去——
终于逐渐地明白了卫坤仪的经历,原来她十六岁离山,只身一
游走九州,直至停留长安,相遇了她的师父。
北狐厂后
受器重,然只短短几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至此开始,朝斗不断,第一个提拔她的
是庞太尉,但那个男
很快被诛杀九族,如今她效力的,已成了冯宦官——即是太后的大心腹。
本以为愈翻下去,愈能了解她多一点。
然而不停换笺。
沈青昭莫名其妙地发现,竟是更了解自己……多一点?
“你又问青姑娘?行……我能说的都说。”
“‘青出于蓝’倚势欺
,打完飞腿寨后,又跑去找风雷阁的老阁主单挑,打伤了老
家不说,还把他气到吐血,就此闭门隐退?假的。”
“那老阁主小心眼,面子薄,非要出手证明自己,想着小姑娘不敢接,结果她接了,事后各方言笑,老阁主还拍肩鼓励,然后她一出门就把这个流言传开了。”
“她救了一村
,但因为他们信奉非方仙道的歪门邪道,故此烧光庙堂,甩手走
?假的。”
“也许可以有借
解释,一些珠宝为何丢失罢……”
“说得够多了,卫大
,您好生怪,为何对我徒弟问这么多事?”
每一封信都只充满了三个字——
沈青昭。
还有四个字。
青出于蓝。
她翻来覆去,竟发现有七成都只在谈论自己,
地吸了一
气,这还真是怪得紧。卫坤仪为何会给她看?
难道就因为那句“你对我有误会”?
这就能解开误会了么?这好像——误会更大了啊!沈青昭微微心慌意
,今夜,卫坤仪同自己约好了一见,但无论怎么想,都已隐隐变得有些危险。
月渐渐地爬上城
,
夜。沈青昭想了数种相见尴尬难言的理由,却怎也未料到,她会在自己正欲沐浴时来。
“四小姐,我家主子找你。”婢
立在门
说道,屏风内,沈青昭差一点就要更衣了,顺其指引的方向望去,长廊外正立得一个倩影。
远处静谧,烛灯朦胧,守门的躬身不语。他们像长在那儿的蛾子般,昏黑中,围着一簇火,不走。
她的手从衣襟上松开,幸好,没解开……
走过去后,果然卫坤仪正背倚木门,她已换得身衣裳,并非白衣,样式清丽,看得出在来此趟之前已回过院子。腰发不再齐整,统统顺落左肩,她肤若雪山,白得纯怜,她是灯下明月,吸引着黑暗中,盲目且翩翩飞舞的扑火之蛾。
“四小姐来了。”婢
通禀完后就退了下去。
卫坤仪听见后,
上一支流苏碧簪轻晃,犹是道:“拿着。”沈青昭来到她眼前,才见她带来一件寝衣,随后又发现她今夜穿得别有风
,胸襟绣得几株兰花,衣裳垂松,能窥锁骨,还在右唇边留下一缕发丝来。
“这是?”
“你的新寝衣,‘
味’。”
沈青昭一阵纠结:“可我……等会儿要穿自己的。”
“这一件是为客留用。”
“但姑娘此前……不是已送了我一件么?”
许是一刹出,她仿佛遗忘,半晌,眼底的星光稀碎开来,之后才逐步平静,只再怎么掩藏,都遮不了失望。“哦,我忘了。”她这般道。
沈青昭马上一把拿过来,轻然闻嗅,欢喜道:“好香,姑娘的东西怎都那般好闻?”
卫坤仪在门外看着她:“是我的调香。”
“当真?”由是几番吹捧,气氛热络起来,沈青昭根本未料到,那些信留下来的微妙不快,竟换成她哄她了,“那么不知姑娘身上道不清的冷香,可也是自己调的?”
卫坤仪低
,似乎隔着衣裳打量身体,“这是药。”
竟是这个……沈青昭才想起她身上还有裹伤,顿时感觉有些
,但也没问出来,毕竟这算私事,只是道:“姑娘今夜能留多久?”
“只一会儿。”
“好罢。”
沈青昭也斜倚木门,她仿佛舍不得她走。
闲聊得半晌,左不过北狐厂的事,卫坤仪说得更多,所以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细瓶来,玉青色,玲珑剔透,如同对方的名字。拧开后,扑鼻一
淡淡芳香,她轻饮下去,酒滑
咽喉。
沈青昭就枕在旁侧,眼看着她品酒,气息诱
,忽觉唇
。
“姑娘在喝什么?”
卫坤仪只道:“桃花酒。”
“从未闻过的香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