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树根叔去受罪了!”
“知道了,这才出来三天我感觉就跟一个月似的…”
***
却说驿站集市上
一大早田树根挑着担子,程丽丽背着背篓,来到田树满惯常赶集的摊子上,隔壁的大爷一看换了
就走过来关心的问了句,
“怎么是你们俩?田老弟呢?”
放下背篓,程丽丽压低声音道,
“我姐夫进京城了,他舅舅在京里做官,他趁着年前生意好就住到舅舅家多卖点货。”
这可真让
羡慕啊!不要说什么舅舅做官给外甥送点银子花花这种话,
子就是要自己过,救急不救穷只要明理的
都明白,能接外甥的脚,让
住着去赶集已经是很大的
分了。
“那敢
好”
这位大爷帮他们把地上石
压住的
帘子抖开围了起来,
“你俩在这放心摆摊,遇到什么难事就喊我。”
“谢谢大爷,”
程丽丽笑盈盈的,
“我姐夫也是这么嘱咐的,说大爷
可热心了,有啥不懂的都问你就行。”
两个竹筐的盖子都是为了赶集特别编的,田树根把活扣一打开,两侧展开,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桌子,摆到两个竹筐中间和竹筐连起来,就是一个像模像样的高摊位。
他们没带大件,田树根把些小的竹编果盘、笸箩一根麻绳拎起了一串,挂在了挑高的竹竿上,这些东西年底也好卖的很,他们两个小财迷不肯放过机会,带了些小件的来掺和着卖。
程丽丽抱了一刀红纸摆到竹筐上,这样数纸的时候不费力,这冬天的寒风非常的
贼,有这摊子挡一挡,坐在里面的
腿上就感受不到那寒风嗖嗖,桂芝真的是无处不在的小机灵,让她每次都见到后恍然大悟,但
到自己却绝对想不到的小聪明。
“十二文一张,两张送个小‘福’五张送个大‘福’字剪纸。”
这时田兆升在家往外卖红纸的价钱,比京里便宜一文钱,田树根学着桂芝的样子站在摊子前亮着嗓子张罗,他虽然以前傻傻的啥都不会,但是他有个优点,就是学啥像啥。
程丽丽裹着棉袍坐在后面都要笑死了,你个男孩子学桂芝的样子,可真是太好笑了!
郑少勇因上次围剿金国的暗探有功,已经从都
升为此地的都巡检使,在此年关之际,京郊的巡查更是不容一点失误,他们的大营拉到了驿站附近,负责驿站附近周围十里八乡的巡查治安,每到赶集的
子他就会出现在此处集市上,靠近驿站的这个集市位置非常特殊,各地的探子可不少,今天他们也不穿常服了,都是一身戎装,他眼犀利的观察着两边的摊主,这几个月下来
都熟悉了,甚至脑海里会自动跳出来这
是哪个村的,哪个是嫌疑探子!
路过那个机灵的小丫
的摊子,今天竟然换
了?
估计天太冷没来吧,他扫了一眼就过了,却在走过后步子顿住,后面紧跟着的两个手下撞到了他身上,手迅速摸到了刀把上,警惕的眼迅速扫了周围一圈,却见巡检使回
把他俩往两边一扒拉又回到刚才路过的摊子。
随着柴荣登基为帝后,科举一直如期举行,百姓的
子一年比一年好,各地的读书
年年都在增加,前朝开始兴起的春联也慢慢走进千家万户。
一张两张的红纸让过年的辞旧迎新变的更红火,手
宽裕的
们还是乐意花这个钱的。
程丽丽
戴着自己织染的红色羊毛线帽子,手上戴着露出指尖的同色羊毛手套,虽然有点刺挠
,但和这严寒相比那还是保暖最重要。
利索的数了两张红纸,双手快速的抽出来把红纸叠的方方正正的,中间夹上一个小‘福’字剪纸,站起来递给前面的
,
“大娘,你收好。”

满意的接过去,程丽丽收了钱刚想回
坐下,却不妨旁边响起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他是谁?”
郑少勇指着那边正收钱的田树根问她,程丽丽接受到他的眼下意识的回道,
“我姐夫的弟弟。”
“田家庄的?你姐夫咋没来?”
“他进京赶集了,那边买卖大,这边过年买卖有点不舍得,我们就来试试!”
郑少勇点点
,面色一贯的冷峻严肃,话语却柔和很多,
“年底扒手多,你们看好钱袋子,若是有
捣
就大喊,这边一直都有
巡查的。”
“多谢军爷!”
程丽丽一脸感激之色,真心实意的道,
“就是有你们在我们才放心来赶集的。”
她把桂芝说过的军
保家卫国,因为他们的存在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的话变了变说法。
郑少勇就感觉那句话如一碗滚烫的烈酒
了自己的心,一向淡漠冷硬的眼里淡淡的笑意晕开,直到眼角眉梢,举起拳
放到嘴边假意‘咳’了一声,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