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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观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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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观察笔记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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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

“什么?”

“脏”

那个“脏”字,邓瑛只发出了第一个音节,便被杨婉捂住了嘴。

“邓瑛,‘’就是这样的,每一个都一样。那里一点都不z,它只是平时被衣冠保护,这会儿有些腼腆罢了。”

她说着笑了笑,“除去衣衫,我们是一样的。”

除去衣衫,他们是一样的。

邓瑛并不明白,这句话中包含着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的文科研工作者对“x”本身和“”本身的理解。杨婉也并不打算对邓瑛阐释这些用了六百多年才生长出来的观念。她弯曲手指,轻轻地捏住邓瑛那一点也不重要的地方的那一点点芽儿。那根芽儿,是因为当年受刑时他已经成年,刀匠出于命考虑,而留给他的一点点余地。

郑月嘉在验身时护下了他,没让他去受刷茬的苦,于是经年之后,那里逐渐生出了一些余芽儿,在被杨婉触碰的时候,竟一丝丝的知觉。

杨婉看见了邓瑛逐渐发红的耳垂,这才确定她没做错。

关于和邓瑛这样的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方法,史料写得都不清晰,清笔记《迹丛谈》(真实史料)云:“阉,每喜手抚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盖xy至此已fx净尽,亦变态也。”

所谓“手抚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大概说的便是受过宫刑的也会kg,只不过并不能像常那样尽兴,发热出汗便已到了极处。但就像这本笔记的名字一样——《迹丛谈》,听起来就像是个不正经的书生胡诌出来供猎的,一点都不严谨。

杨婉恐自己被文字欺骗,反伤邓瑛。好在他看起来并不难受,身子甚至逐渐松弛下来。

她这才肯开对邓瑛道:“你抬抬腰,我的手腕被勒住了。”

身下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却还是顺从她的意思抬起了腰。

杨婉将邓瑛的你们都懂的裤子褪至你们都懂的地方,绸料过滑,一下子便从膝上滑到了脚踝,他终于将身体完整地你们都懂地展示了了出来,这也是他受刑之后,第一次在另外一个面前,面对自己的残躯。

当年刑室上的邓瑛,用二十几年的修养和心力去抗衡那一道羞辱的刑罚,内心虽有恐惧,却并不慌。而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得几乎一片空白,却不想要用一丝心力去压抑慌。他在这一阵慌之中分明感受到了那个你妹都懂的地方温热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关文的修养和阉的自觉,足以令他暂时忘掉自己是谁。

“邓瑛。”

“……”

“我想听你说话。”

“婉婉……”

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叫杨婉的名字。

杨婉低望着他,“邓瑛,我希望因为我,你能放过你自己。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要放过自己,平静地活下去……邓瑛,我很你……”

夜大雨倾盆,青瓦屋顶被打得的噼啪作响。

最后的几句话,杨婉说得很轻,邓瑛也没有听清。

他只觉得有些疲倦,不知不觉地就垂下了眼皮。

他后来睡得很熟,像一块温暖的玉,一动不动地伏在杨婉身边。

杨婉夜里偷偷起身,就着凉透的水清理自己,给自己上药。

雨水轰隆隆地打在窗上,墙角的青苔吸饱了雨越发柔软。

杨婉看着榻上邓瑛,想起自己在《邓瑛传》中对他的那些描述,全部是他的政治态度和生观念,因为没有史料支撑,杨婉从来没有触及过他的“和yu 。”所以几十万字写得出他的一生,却始终写不出他愈合的过程。

杨婉一面想着,一面的走到灯旁取出自己的笔记,摊在案上翻开。

贞宁十二年,到贞宁十四年,她的笔调从严谨冰冷,到偶尔凌厉失控。

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不是愈合,而是进一步的割裂。

好在有邓瑛,如一剂良药,令她对六百年前和事保持住基本的尊重。

让她不断平复,从外观转至内观。

她抚摸着笔记上的墨迹,不禁侧身朝床上的看去,轻声自语:“我困于此处,而不肯放弃,小半因惧死,大半因你……”

床上没有回应,手指却轻轻握起,眼睑也跟着微微动了一下。

——

,邓瑛起得比杨婉早,他翻身从榻上坐起来,小心地揭开被子,将双脚从榻上挪到地上。

镣铐难免触碰到床架,好在杨婉只是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

邓瑛这才弯腰穿好鞋,推门走进院中。

雨还没有停,覃闻德带着东厂的厂卫撑着伞在院门等邓瑛,一大片褐黄色的纸伞整齐地排开,来往的路看着这些腰间的佩刀,像看到鬼一样避得老远。覃闻德撑伞上前道:“督主,我们已经点齐,是现在就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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