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只有太师权势威望大,暗地里做这些勾当也有资本,更何况,他有害我的理由。至于后来我为什么会被送回来,这我就想不通了……
谭绍闻言,眯了眯眼打量着苏解愠。片刻,他攥了攥手心,道:“或许那个大老爷是念在同僚的份儿上,放你一马,毕竟你官居二品,平白无故失踪不是小事,若是再横尸荒野,怕是会引起轰动,他怕是不敢低估你的少
丝们的力量。”
苏解愠一愣,惊愕地看向他,问:“你怎知那大老爷和咱们是同僚?我方才只是说可能是与我相识之
,并没有……”
“你才坐上首辅之位几天啊,脑壳子就不灵活了?”谭绍一脸无奈地打断她,道,“你方才不是怀疑太师吗?后来才说了大概是与你相识之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你的
际关系,讲道理,除了朝中的官员,你基本不和普通百姓来往,唯一熟识的怕是酒馆的老板和店小二了。所以,那个大老爷是同僚的可能
极大。”
他说完,揉了揉脖子。
“呃……”苏解愠一脸尴尬,道,“是我糊涂了。这几
我刚接手东阁的事务,忙得不可开
,加之起早贪黑,的确该补补了。”呵,敢说本辅的脑壳子不灵活,吾看是你的脑壳子不灵活吧?
谭绍扑哧一笑,嘲讽道:“得了吧,你还不是为了躲那个钱夫
,谁不知晓钱夫
每
在你的府前骂骂咧咧?我看你,也别来回奔波了,
脆向陛下请旨,在东阁暂住吧!”
苏解愠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倒是轻松,也不知道这祸难是谁给我招来的。罢了,这苦我还得受着,外官若想在宫中留宿程序繁琐不堪,怕是等不到内侍局批下来,那钱夫
就懈怠了。再说了,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
谭绍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
,环顾四周,小声道:“不好意思,总是忘记你现在是男儿身,嘻嘻……”
苏解愠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冷言道:“本辅自打出生就是男儿身,谭侍……哦不,应该改
称谭次辅了。你若敢
嚼舌根子,本辅的大刀可就是白进红出了。”
谭绍吓得打了个激灵,傻笑着,连忙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彭城青年才俊失踪的那件案子的唯一线索已经断了,咱们要从何查起?我看此案有石沉大海的趋势。”
苏解愠饮了一
茶水,慢条斯理地说:“谭次辅,那件案子是刑部负责的,咱们不负责查案子。东阁不比吏部,不是你有空玩闹之地。所以,认真做好你的活儿,不要想其他的。”
她说完,命
端来了一叠叠旧书摆在谭绍的面前,继续道:“自己慢慢研究,我先撤了。”
然后她起身,背着手进了东阁的大殿……
***
钱府的内院,钱淼靠在床边,丫鬟在身旁伺候着,时不时投个葡萄,好不乐哉。
第14章
片刻,钱淼耐不住热,掀开了身上的被褥,想下床走动走动。一旁的丫鬟怜香见状,连忙阻止他,又把被褥给他盖上,并提醒道:“老爷,若是让夫
晓得您是装瘫,您下半辈子怕是真要在床上躺着度过了。”
怜香说完,隔着被褥拍打了几下他的小腿。
钱淼拜拜手,道:“夫
眼下应是在苏府前吵闹,顾不得府里,老夫都在床榻上躺了快半月了,即将
夏,天气渐热,老夫实在是受不住了!”
怜香摇摇
,坚定地看着钱淼,道:“老爷,太师特意嘱咐了,您不能掉以轻心,即便是夫
不在,也难保没有他
的眼线。事
已经做到这一步,您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全盘皆输。”
话落,她巧然轻笑,递给钱淼一杯茶水。
钱淼瞄了一眼茶水,脸色唰地黑了,道:“怜香,你到底我钱府的丫鬟还是他太师府的
儿?年纪不大,倒是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一
一个太师,不把你家老爷放在眼里了?”
怜香淡定自若,道:“老爷,
婢表面上自然是钱府的
。可您莫忘了,两年前是太师把
婢买下,然后送给了您。太师对
婢有救命之恩,所以……”
“钱首辅这屋里怎么飘着一
醋味?”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钱淼和怜香闻声望去,只见太师大笑着踏步而来,捋着胡须道,“首辅大
这半个月休息得可算舒坦?”
二
还未开
,忽然冲进来一个小厮,慌忙道:“太师,太师,我家老爷他……他……不……见……客……”
小厮说完,看着二
眨眨眼,
吸一
气。钱淼轻轻叹气,晃了晃手命他下去。他低着
,挠了挠耳朵,退了出去。
怜香把凳子搬到床边,太师冲她一笑后
座,道:“许久不见,怜香这丫
越发俊俏了。”
怜香扑哧一笑,没有言语,迈着小碎步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门关上的刹那,钱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呵,拜太师所赐,老夫早就不是威风的首辅,只是一个半瘫不瘫的老
儿。对了,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让老夫假装中风瘫痪,让出首辅之位给那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