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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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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柘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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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的只围困不进攻,长老们派信使去见梁王和冯太尉,责问他们为什么要围困北府,派出去的如石沉大海,一个也没回来,梁军也没动静,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第三天,包围北城的街道上出现了大批突厥骑兵,众长老此时才知道事比他们预料的更糟糕,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梁师都背着突厥想把武显扬赶走,现在看来,是他们的宗主突厥变脸了,平南可汗很可能被突厥扣押了,他们就算拼死突出云州城,也会在大原上遭遇突厥追杀,现在只剩下固守等待这一途了。但突厥也与梁军一样,只围不攻,显然还在等待命令。又是五天过去,还不见武显扬等回来,随去的柘羯也没一个回来报信,长老们越发焦虑,就有主张与梁王决战,夺取云州城池,但盘算来盘算去,几乎没有胜算,他们被围困在北城这片小小区域之中,擅长的野战优势施展不开,又没统一的指挥,冲出去必然遭受重大伤亡,特别是突厥骑兵出现在梁王军中,那颉利大可汗的态度已经非常鲜明,区区数千柘羯,再锐也敌不过漠南的十多万突厥骑兵,所以长老们商议来商议去,最后还是决定耗下去。

在被围后的第十天晚上,梁王府派来了,梁师都给柘羯长老们写了封信,说武显扬意图谋反,已经被颉利大可汗诛杀,柘羯被武显扬蛊惑,有胁从之罪,本应全族诛灭,是梁王极力求,大可汗方给他们指出一条生路,就是编梁王军中,自此听从梁王指挥。十多天没收到武显扬的讯息,也没回来报信,众长老已经有心理准备:平南可汗多半出事了!但在看到确切的事证之前,他们绝不相信自己的战武显扬已经死了,对于归梁军,听从梁师都指挥,没一个胡家族同意。梁师都偏居一隅,苟安一时,与胡又没什么,既不会帮他们复国,也不会给他们打下一城一地立足,柘羯归属于他,只会被他当枪使,最后消耗光,所以他们拖着不表明态度,也不给梁师都回信。梁师都也不着急,第二天又派送来一封信,还是劝降,不同一点是提出了三天的考虑期限,长老们一计议,就回了一封信,要求梁师都立刻撤消围困,显示诚意,信送了出去,围困一点也没放松。

到了梁师都指定的期限,梁王府送过信来,要求长老们离开可汗府,到梁王府商议收编之事,长老们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武显扬杳无音讯,即便还活着,估计他也无力控制局面了,但梁师都想收编柘羯,他们绝不遵从。这些胡都是坚定的复国者,不远万里来到中土,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又从心底瞧不起梁师都,宁可战死也不降他。长老们于是给梁师都写了一封措辞强硬态度鲜明的回信,然后就准备应战,谁知梁师都收到信,一连两天也没动静,在长老们快要撑不住时,突厥到北城来了,来的是一位特勤,胡特勤福拉图。

颉利设计在自己的牙帐诛杀武显扬,武显扬死了,他最为要好的两个朋友却在此役中毙命,他恨极武显扬,命令附离把武显扬的尸体剁为泥,然后和着污物投大火,烧完之后把灰烬分成十份,命令十队骑兵分朝十个方向,把骨灰撒到最大最臭的马粪堆里,突厥认为这样做,武显扬的灵魂将沦地狱,被马魂纠缠,永受折磨,十万劫也不得超生。

武显扬带着北上的柘羯一大半战死,其余的受伤被俘。突厥以三万锐骑兵围攻两千柘羯,战事持续了一整天,己方战死五千,还有两千多受伤,死尸遍布原,柘羯战力之强,令颉利和所有突厥惊异。按照原先的安排,颉利将在消灭武显扬后即刻带同突厥骑兵南下云州,与梁军合兵一处,屠灭胡,颉利当天就发布了南下命令,而且还要亲征。

在把武显扬挫骨扬灰之后,颉利也意识到上了梁师都的当,所谓价值连城的宝石可能就是子虚乌有,他仍然坚持亲自南下,就是心底还抱有一丝得到宝石的希望,传令兵刚刚跑出大帐,福拉图进来了,说要改变原来的计划,不再屠杀云州胡,而是要招降柘羯。颉利犹豫了,史新台与康兴也色见颉利有惜才之意,立刻附和福拉图,说最好招降这些胡兵,充作大可汗附离之外的直属护卫,二更自告奋勇进云州劝降。多数柘羯家族来自史国与康国,与康史二自然有些乡谊,颉利正琢磨着派谁去,福拉图却说她要亲自去云州,史新台和康兴也色不敢与她明争,纷纷改说由福特勤去最好,颉利立刻就准了。

福拉图先命素林特勤带着一万突厥本部骑兵进云州城,接管城中梁军的防务,一粒粮、一片都不准进城北,务必要把柘羯困死,更要把柘羯与梁军隔开,没她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攻打柘羯,然后紧急派通知达洛赶来漠南。

达洛与歌罗丹、努失毕安抚了同罗可汗的两个弟弟,选定了筑城地点,留下六百附离负责建城,之后带队回到圣山营地,听说福特勤南下漠南去见大可汗,他们都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一齐去找致单大请教,致单大却说福拉图此去漠南并无危险,如果他们不放心,可以向大可汗汇报战果的名义赶去牙帐迎接福特勤回来,达洛三一合计,决定让努失毕留在圣山,达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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