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已经冲了过去,安伯和达士可紧跟在后,不巧被两个年青胡
斜
过来绊住了。对战安伯的胡
满脸胡子,年纪很轻,身手竟然与忠恕有些相似,安伯拼尽全力也摆脱不了他。
宋念臣带着陈修已经跑出四五百步,突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
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晃身拦在前面,眼冷冷地看着他们,宋念臣挥刀砍去,那
右手轻轻一划,倏地抓住宋念臣的手腕,一把将他扯下马来,随手一掌拍在他的胸
,另一只手在马
上轻轻一按,疾奔之中的马轰然倒下,而宋念臣就像软泥一样瘫倒地上。
安伯大惊,宋念臣内力雄厚,加上正在盛年,实是一了不得的高手,没想到一招之间就丧了命,那
的武功可说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陈修一看宋念臣死了,拨马向东,想绕过去,那
身体纵起,掠过陈修
顶时左脚在他的肩膀上一点,陈修连
带马卧倒在地,那
轻轻一点脚,不仅踩死了陈修,连马也被震死。安伯看到这些,知道纵是商队所有
合力也敌不过此
,心思一动,故意装作失手,露出
绽,对战的胡
见此机会,抢上两步,一掌击在他的胸
,安伯大叫一声,嘴里
出一
鲜血,倒地不起,那胡
看也不看他,转向攻击秦长儒。
安伯伏在地上,假装昏死,只听到达士可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四周惨叫连连,还有马匹的哀鸣,一会就没了搏斗声音,看来系马们都被杀死了。这时听到一个汉
说道:“细查,过刀!”随后就听到利刃刺
身体的声音,这些
做事狠绝,每个尸体还要再刺一刀,保证不留下一个活
,安伯心一横,用内息把胸部所有
道经络封住,然后闭住呼吸,随即感觉左胸一凉,一柄冰凉长剑穿
,他强忍着疼痛,一动也不动,竟因流血过多真地昏迷过去。
安伯醒来,发现自己被埋在泥土中,幸好有封土压迫,胸部的伤
被挤摁住,才没有血尽而亡,静听四周没一丝声响,他闭住呼吸,从泥土中爬了出来,此时已经是
夜,借着月光,看到张健、秦长儒还有两个年轻的系马与自己埋在一个坑里,而旁边还有一大片新翻过的
皮,估计商队的伙伴们就埋在里面。此时他顾不得悲伤,强忍着疼痛离开现场,天亮后遇到一个单独放牧的突厥
,他毫不犹豫地杀了牧
,在毡帐里处理了伤
,休养了三天,然后穿着那个突厥
的衣服,回到商队被袭击的现场。
商队被埋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细
,安伯痛哭一场,然后沿着
地上隐隐约约的痕迹向南追了下去,一天后踪迹消失了,此地距云州已经不足二百里,安伯继续向南,打听到云州城里就有大量的胡
,于是换了汉
的衣服,准备潜
云州,可巧在十里集这个地方遇到了柘羯,认出柘羯的
领武显扬正是那击杀宋念臣的高手,安伯此时近距离看清了他的面目,猛然想起他正是拉铁画像上的
。
安伯在云州城呆了一个月,一边养伤一边跟踪武显扬,可是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武显扬武功高得骇
,身边又有上万
兵,想杀他报仇谈何容易!安伯无意间打听到武显扬是太原
氏,老家在武家坡,心中突地冒出个主意,就想去武家坡掘了他的祖坟,把他的祖宗挫骨扬灰,然后再回云州,把前后因果当面告诉武显扬,看着他震惊傻呆的样子,自己笑着从容赴死。于是安伯出了云州,一路打听着来到武家坡,剩下的事康续都知道了。
安伯讲完,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康续父子脸色都很沉重。忠恕听到商队死得如此之惨,心里悲痛,陪着安伯流泪,现在武显扬也已凄惨死去,商队的仇算是报了,自己原想借助商队的
和马,为大唐进攻突厥引路,可整个商队只剩下安伯独自一
,他经此一难,了无生趣,恐怕再也不愿进
原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