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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坐起来的暄帝身子僵在半空，扑通躺倒回去。
“此生最
……朕记起你我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傲冰不想记得。”
“你不想记得，而朕记得清楚。”
怕他再多言，公子跪行向前做阻拦之势，暄帝这时把目光移到凤儿身上。
“你是哪家的姑娘？”
凤儿猛然间不知如何作答，想总不好直言自己是
吧，求助看向公子，他倒答得坦然。
“她是傲冰园子里的花魁，自小看着长大的。”
暄帝挣命朝凤儿探脖子，眼睛眯了又眯，“老了，眼不济，竟看不清楚……”
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凤儿主动移上前握起胡暄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枯手在
脸上颤抖抚两来回，暄帝勾起嘴角，“美
在骨而非皮相，这额面，这鼻眼，定是俏佳……这样灵俏
净的娃，竟出身风尘？”
公子小心把他手从凤儿脸上挪开，轻放回被子，
中念念：“世间事一贯不遂心，父亲把我往合格臣子方向培养，从不曾想过最终儿子有幸侍奉君王侧，会是以男宠的身份，靠他最不
眼的这副皮囊。”
气氛有变，公子收起咄咄
之势，只默默看着再陷回忆漩涡的故。然而暄帝再看向他时，他反而回避其视线。这一来一回的，让凤儿品出点悲来。
曹大监声音远远响起：“岚贵妃慢着些，当心烫到。”
暄帝要吃的山药虾仁粥好了，这方天地该还给她了。公子牵凤儿告退，转身时听他道：“此去一别，后会无期，你们安好，朕死也瞑目，如有来世……”
公子旋即回身，磕
大礼脆利落。
“如有来世，愿你我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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