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谢行之冷哼一声，“她要有那份胆子，还至于天天攥着拳
不敢揍
？早就一包药药死苏怜月了，还会等到今天。”
啊这……说得倒是很符合皇后娘娘的
格了，李德让尴尬了一瞬，“可陛下方才不是……”
“我是叫她涨点教训！别以为自己没有害之心旁便会放过她，身边什么时候被收买了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想起方才皇后娘娘那失望又倔强的眼，李德让不由得提醒道：“只怕娘娘不会领
。”
说起不会领，谢行之想到她这些
子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气得直踢墙角，痛感直冲心，他捂着自己的脚，面容扭曲。
“她哪回领过？你看她那顶嘴的样子，哪回不是只敢冲朕甩脸子，对着旁便温柔小意，朕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赵成洲来得重要！”
谢行之气得吐沫横飞，李德让闭紧眼，任由他泄愤。
他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那这件事便这么算了……”
“算了？呵，给朕查，凡是经手过那盘青团的一个都别放过！打狗还要看主呢，朕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这般拙劣的把戏！”
谢行之眼眸微眯，
邃的瞳孔中暗藏着杀意，在这夜色之中都叫难以忽视，李德让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这宫里怕不是又要有血光之灾咯。
他又想起那天太和殿的事，虽说事后连雀曾来寻过他探了探
风，但他并未告知连雀自己知晓此事，更未告知陛下皇后娘娘曾听见过那些话。
可到底是怕陛下再
出什么让娘娘伤心的事，他不由得道：“陛下今可是当众处罚了娘娘，若是查出来非娘娘所为，陛下准备如何补偿娘娘？是否要收回成命还娘娘一个清白？还是将那些
予娘娘处置？”
“收回成命？”谢行之冷笑一声，“我不叫她再抄一百遍佛经便算好的了。一天天的只会舞刀弄枪，她难道一辈子做一个武夫？”
谢行之边走边说，想起她那夜耍剑时的模样，倒觉得也不是不行。
可嘴上又忍不住嫌弃道：“蠢笨如猪。”
谢行之气过之后，道：“还是没查到她手上的东西？”
李德让立马意会，摇道：“已经让早晚不间断地看着了，可是她近来除了养胎并无其他异样。”
谢行之抿唇，冷道：“她倒是沉得住气。”
李德让点了点，这个苏常在确实沉得住气，当安国公府问斩，她丝毫不惧，刑场上被换下来之后又异于常的冷静与陛下谈判，后来被恭王的寻到了，两方手差点没命，她也丝毫未慌，更未出手中的烛龙令，陛下这才将她带
了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恭王的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如今竟是弄得陛下和娘娘两相厌弃，真是不值当。
明月照在青砖小路上，谢行之挺拔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声音越来越小。
“对了，延禧宫那把剑记得给我要回来。”
“是。”
“禁足是禁足，不许底下的短了她的吃穿。”
“是。”
“她身边的那个什么雀的宫
瞧着还有点脑子，你多提点些，别叫她总是看着自己主子吃亏。”
“是。”
长春宫，烛火打落在光滑平整的宣纸上。
霍长君握着笔，有条不紊地抄着佛经。
连雀见状，轻轻跪坐在霍长君身边，低道：“娘娘，明再抄吧。”
笔尖微顿，霍长君停笔，然后看着眼前抄错了的佛经，突然悲从中来，低声道：“连雀，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连雀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娘娘别多想了，今之事也是
婢大意了，没成想张太医也被收买了。今这般形，陛下如此决断，已经算是偏向娘娘了。”
霍长君垂眸，良久，轻笑道：“我知道。”
毕竟是谋害皇嗣的罪名，只是禁足罚抄佛经，已经很轻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与谢行之十年夫妻，他说都不说一声便判了她的罪，不甘心谢行之从未相信过自己，连再查一查都不肯，更不甘心的是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连自保之力都无，活得太失败。
“娘娘……”连雀唤了她一声。
霍长君扯了扯嘴角，讽笑道：“此连我常用的张太医都能收买，恐怕是早就盯守长春宫多时，有此一遭是早晚的事。”
她微抬手，漫不经心地将那副写错了字的佛经撕碎。
“今廖贵连其他宫里的糕点都能全部追回，苏常在怀着孕都来了，可见她们对我都早有谋算。这样费心布局，并非我几句话就能洗脱罪名的。更何况，我确实无法洗脱罪名。”话语间忍不住有些自嘲。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