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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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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食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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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正常平静的面色,这让初奕一时间竟有些木讷的坐在小椅子上,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好好的看这个道长,心叹芝兰玉树也不过如此,可惜太过毒舌。

薛景阳在面色正常的时候是极俊的,他此刻墨发高高束起,一只刻有阳图案的簪子斜在他束起的发上,衬的整个都透着冷魅之气,有黑夜送风般的清爽。

初奕见对方迟迟不开,以为又要捉弄自己,那张嘴他还是了解的——

薛道长的嘴,捉弄的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斗嘴,他起身就要离开,只听对方淡淡说了几个字,让他恨不得立马打个地钻进去。

“你上有鸟屎。”薛景阳语速平缓,带着嬉笑之意。

“啊?”他一愣,慌忙摸,只觉得手指温润,定睛一看,一坨硕大的鸟屎已然粘在了他刚刚摸的手指上。

“被我迷的鸟屎掉上了都不知道?”薛景阳摆出满脸嫌弃的表,咂嘴,“噫~”

初奕被“鸟屎”一词讲得羞愤加,再加上薛景阳最后那个颇有意味的噫字,他气的涨红了脸,索不理他了,自己气冲冲地搬起小凳子,呼哧呼哧地跑进屋中,把门“嘭”地关上。

薛景阳抱臂立在树下,嘴角经不住的上扬,显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笑容。

毕竟是个有血有,虽然平里嘴毒了一些,但偶尔也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还是很阳光俊俏的。

他独自一练了整整一下午的剑自是疲力竭,晚上苏灵郡又熬了一些药给他送来,不过这次送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初奕。

薛景阳是个极其怕苦的,自打他那次把药了苏灵郡一脸后,对方每次在给他端来的药里都会放上蜂蜜或者白糖。

一如往常,他想也没想就接过来喝了下去。

苦涩的汤药踏过舌苔,席卷着涌喉咙,浓重的苦味让他忍不住蹙眉。

这次的药为何没放蜂蜜和白糖?他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欲望,转看向初奕,目光中露出锐利的锋芒。

“你盯着我……嘛?”初奕被这刺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甚至莫名有点心虚,“喝完了早些休息,今晚天气凉的早,先生代过了,明一早他要去集市,有什么要帮带的东西告诉我,我转告给他就可以了。”

“他呢?”薛景阳问道。

初奕避开他的目光,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先生今身体不太舒服,喝了药后便睡下了。”怕薛景阳还有事要转达,他补充道,“你每起的晚,先生与我同睡一屋,我起的早,方便转达,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别太过分就行。”他发现对方的脸色跟平时不太一样,也尽量把话说的客气些。

但令出乎意料的是薛景阳静静地坐在木床上,什么也没说。

柔和的烛光投在他的面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初奕见此没敢多说什么,低声道:“那,我先走了。”

“滚。”他微微颤抖,厉声喝道。

随后是门被带上的声音。

***

薛景阳是第二天被苏灵郡从屋后的一个旧水缸里发现的。

他的身子浸泡在水缸浑浊的污水中,只露出了一个。发现他的时候,他薄唇紧抿,眉蹙起,脸正贴在冰冷的缸上,他一手搭在缸外,一手垂在水里,发散黏腻的贴在背后,身上竟无一穿着的衣物。

“薛道长,”他的语声温和,小声的问他,“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方眼睛紧闭,唇色苍白,怪的是他的脸,居然极为鲜红。

苏灵郡伸手落在他的额间。

然而手还尚未触碰到,薛景阳却忽然间手腕抬起,扯住他的胳膊,只听“嗖”的一声响,一道白光飞掠而出,只见那支方才还落在地上的阳簪已不见了踪影,若不是苏灵郡反应极快,手腕忽地一转,从袖中弹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与那支簪子铮然相撞,恐怕他现在的身体已被对方的阳簪戳个对穿。

两者互击,薛景阳的簪子被弹一旁的树中,如生根一般没三分之一,紧紧在树根中,再进退一寸皆难。

苏灵郡并指,接住了被弹回的银针,将其收回。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警惕心,即使在睡梦中,身体也会为了自卫做出本能的反应。苏灵郡想到这不由的笑了一下,看来之前他喝药一定要喝自己剩下的,想必是为了试毒。

原来是自己一直没想到,还真以为这是他的特殊癖好。

想及此,苏灵郡刚刚还三分警惕的眼已经软了下去。

他将薛景阳从水缸中拖出,把自己的外披裹在对方身上,隔着厚暖的衣物,本应无法触及到对方体温,但他却感受到一热流在这件外披下肆意窜动,他赶忙将手探薛景阳的身体,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热的滚烫。

再看水缸,里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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