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姐姐讨回公道。眼下见燕淮对这小妾如此回护，围观的百姓便想着，事实真相或当真如穆西岚所说，燕府宠妾灭妻，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眼下穆西岚把话题拉扯到那小妾身上，便是让燕淮和那小妾众目睽睽之下挨刀子。若是再过火些，燕家的世家名声，恐要就此毁于一旦。
穆西岚有些惋惜，道：“本将军自知燕家三代世家，书香门第，姐夫是大雅君子，守礼奉法，若非有
唆使，是万做不出败坏家风之事的。不若这样，姐夫若是君子端方下不去手，就把那小美妾
给我，我僭越些，自替死去的姐姐正正燕家家风，如何？”
燕淮被他抢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话赖话都被穆西岚说了，一
一个为燕家着想，不过是想打着为他燕家好的名声，趁机笼络幕僚士子心罢了。她那
刚进长安，可是避开众在他耳边放言，要他生不如死！
“穆西岚，你少假惺惺！这狐狸，我燕淮不要了！”燕淮勉强维持住世家风度，拉着美妾就要走。
美妾一边走一边眼泪婆娑，哭着道：“燕郎，
想要那只火狐，那小东西可
得紧，早先养的那只狸被大夫捏死了，还不许养只更凶的吗？养不成它，那也不活了！”
这美妾名叫绯儿，能得专宠，也是颇有心计的。
绯儿心知若是燕家燕淮这棵大树倒了，她就要漂泊无依，任看不起。眼下穆西岚步步紧
，燕淮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有她能凭着柔弱扳回一成。此次以命相搏，若是博赢了，自得燕淮百般宠自此无忧，若是搏输了，不过也就是一死。
绯儿胆识也算过。想定之后，趁着众猝不及防的时候，梨花白从光影里翩跹而过，硬生生扒开群投了河。
“绯儿！”燕淮怒目圆睁，撕心裂肺。
可他仍没喊住美妾，随着“咚隆”一声，水花四溅。
穆西岚眼底发沉，双唇紧抿，攀着长刀的手紧紧捏了起来。
越萧与越朝歌并肩立在画舫船
，越萧刚打算把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出，把未赠的礼物赠出手。忽然一抹白影从眼前闪过，落
河道里。紧接着传来一阵大喊：“有落水了！有落水了！”
碧禾就站在越朝歌身后，一听有落水了，忙脱了鞋袜，道：“主子！有落水了！”
说着，还未等越朝歌说些什么，她便一个扑棱扎进水里。
碧禾自小在水边长大，水
极佳，力气又大，也因着距离近动作快的缘故，几个大男都没游得过她，不一会儿便把救到画舫上。
她自己淌着一身水攀回画舫上来的时候，尤不知自己闯了祸，直到那岸边上立出一抹扛刀的火红身影。
穆西岚弓步踩着阑
，手肘倚在膝上，马尾发梢从肩上滑落下来，显得很是潇飒。她望着画舫，见那画舫不似寻常，没有挂出表明身份的木牌，便大声喊道：“革下何？可知此
不能救，救了她，就要毁了燕家了！”
越朝歌凝起长眉。
燕家，是潘云虎大儿的婆家？
尚未窥见全貌，越朝歌不会庸妄置评，何况多年来，她已经养成了不轻易卷进纷争的习惯，因而只是敛声，带着些许探究，眸光张扬看向声音来源。
越萧也定定注视着那抹光利长刀，轻轻蹙起眉。
竟在此处遇上了她。
越萧的目光太过冷冽。
穆西岚察觉那道熟悉的目光，遥望过来，借着斑驳光影看清了画舫船立着的两个。一个是她今午后见过的，长身鹤立的凛冽玄衣；一个是身段玲珑，傲骨端绰的妖绝子。
竟然是他。
越来越有意思了。
穆西岚挑起唇角，借着这个机会，探探越萧的品底细，岂不更好。
她饶有探究地，目光从越朝歌身上逡巡而过——
通常气度尊贵的子都会在意声名，见落水必救，见被欺负必袒护，可这子瞧着雍容贵雅，倒没有那些俗想，从方才到现在都只是笼手贴腹而立。太远了，看不清色，却能从她举止身骨看出，她在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周遭，凝惕着事态的发展，并未急于妄下论断。
越萧立在那子身旁，长臂揽着她的纤纤细腰。两迎风沐月而立，身段卓绝，孤标傲世，似是凡尘俗世都不她们法眼。
画舫上的美妾面色苍白，吐出几水来。她眼尖得紧，甫一醒来，便翻过身要去拉扯越朝歌的裙角，“菩萨，救救，救救绯儿吧！”
越萧凝眸，搂着越朝歌的腰退开一步，冷冷睨着地上楚楚可怜的，道：“你也配碰她？”
倒不是针对绯儿，只是在越萧心中，越朝歌高坐坛之上，世肮脏，哪里配碰她分毫？
那绯儿见越萧气度不凡，又如此袒护越朝歌，便知道越朝歌大有来，更是使尽力气爬了过来，苦苦哀求。
绯儿心想，若是这两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