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写字？”
看孟昕把一改成了二，笔划正正好，石传惊了。
“会一点。”
“这么厉害！没看出来呀，你要是早说会写字……”
“赶紧拿去办吧。”
秦德这事也就是顺手，各区之间本就有互调
手的规矩，正好撞上这一波，临时加个的事，完全不费什么工夫。
只不过六层往八层走更容易些，那是往下贬，八层换去六层，向上升就多出不少麻烦。
各区在掂量选时，要看是奖励奋进者，还是贬斥有罪劳工。
不然当初孟昕提到想换区换岗的时候，石传怎么会以为她疯了。
石传去办转区，留了个碰
时间，孟昕也回宿舍收拾东西。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一套多要来的工服需要带走。
乔莎不在，孟昕拿了些油渣包起来，塞进她枕底下，回看看这间住了没多久的宿舍，转身离开。
算算时间这会正
班，孟昕直接去了食堂，很快就看到原花一个坐在角落吃东西。
宿舍不可能一直留她住，休息了一天原花就回去了，这两天班对不上一直没联系，看她
状态还好，孟昕安了心。
“孟昕！”
原花脸上青肿没好完全，吃饭还是不大敢用力，这一嗓子喊出来撕牙咧嘴地。
“我有事跟你说。”
“是大黑的事吗？！你找到了？”原花兴奋起来，“我就知道，不然小曼这几天……”
“不是这件事。是换区的事，我找到帮我换区，想带你一起走。”
原花怔了，“换区？你是说离开二区？”
“不止是离开二区，我们要下到八层，八层五区。”
“下……下去？”
“必须得下去，就是你不愿意，也得走。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带我们的马上就来，到那儿再安排。”
“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下去这个词，原花就下意识害怕。
六层不好吗？为什么要下去，越往下走，就越
了。
“不会比现在更坏。”
孟昕看着原花，“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那就一起走。”
“……好。”
知道孟昕拿定主意就不会变，原花轻咬下唇，点了点。
“走？走去哪儿？想跑不成？”
几个
孩围过来，显然很早就坐在附近盯了。
“小曼呢，赶紧叫过来！这两合计着出逃呢。”
好不容易抓到一点
绽，孩们兴奋得不行，挥手就有转身向外跑，动静引来不少张望。
原花下意识握紧孟昕的手，手心微汗。
“没事。”
孟昕看了眼食堂墙上大钟，轻轻拍她。
17.第章
“怎么会这样？”
小曼捂着鼻子，强忍房间内弥漫的腐败恶臭，“是他吗？”
“这鞋是他的，衣服……也是吧。”扒在门边的男工指认。
确实烂得厉害，五官都看不清了，不过这条工裤大黑穿了一两个月没换过，熟悉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快看看！他怎么死的。”
小曼找来的鉴尸有两手，其实大黑的名字已经预报了死亡名单，不管怎么死的也翻不了案，不过为了在她面前表现，男还是捏着鼻子在那摊烂
上翻看了一下。
“撞坏了，是这儿。”铁架上血迹很明显，铁角与脑袋缺
处吻合。
小曼一言定罪，“肯定是她们两合谋，把推倒撞上去的！”
“那倒也不一定……”负责验伤的男说：“我觉得是有仇家，算好了动手的。不然这烂尸体的药哪里来？照你说的，那两个孩都是新工，根本弄不到这种东西。”
死亡时间超不过十天，但是大黑的尸体已经腐烂得很严重，胸四肢烂得快滴水，进来时还有几只大老鼠在旁边拱动，撕下的块拖了一地。
男随手一指，小曼低，发现自己脚底正踩着块泥，惨叫一声跳开。
门外两个孩根本不敢进，听到叫声魂都飞了，你推我我推你绕着弯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两又冲回来，也不管里什么乌七八糟地，直接撞了门进去。
“很明显是有上了药，抹掉了刺杀痕迹。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两个孩……”
“什么？她们敢跑？！”
小曼听到消息，也不管男嘀咕什么了，风风火火往外冲，“不是她跑什么，就是心虚！都跟上，快点！”
气喘吁吁挤进群，看到自己已经围住孟昕，小曼心定下来。
稳定一下呼吸，小曼带着胜利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