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就是心中不忿。
明明、明明合该是赵均禾那个贱
受到处罚的!可如今倒好,赵均禾没了孩子受到皇帝怜惜,反倒是她背了一
黑锅,被皇帝禁足在宫!
皇后如何不气愤?
“晏儿,晏儿,赵均禾流产不是母后
的,那贱
腹中的孩子……那孩子……那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父皇的。你去同你父皇求求
,帮帮母后吧晏儿……”
皇后握着她的手紧紧不放,虽说已是近四十的年纪,但多年来养尊处优保养极好,面上很难看到细纹,一张脸上还如牡丹般艳丽,此时一双桃花眼含着泪水,欲坠不坠,当真是极有风韵。
宋晏储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慢慢抬眸,平静地目光落在皇后脸上:
“母后为何如此笃定,赵妃腹中孩子并非父皇子嗣?”
她知道这个是因为查出赵家背后有长公主在做幕后黑手,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晏储眼如一汪泉水般冷静,皇后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她嘴唇开阖,色微微有些张皇:“本、本宫……本宫……”皇后眼游移,强硬扯开话题道:“晏儿,晏儿。不要管那个贱
,母后都是为了你,你得帮帮母后啊!”
宋晏储睫毛轻敛,掩住眸中色,她道:“母后放心。”她拂去皇后的手,站起身来:“母后在宫中也安分一些,莫要再惹父皇生气。”
皇后只当她是去找皇帝求
,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又想同她说几句好话,却见她色冷淡,径直离开。
皇后脸色变了变,终究强忍着没说什么。
离开坤宁宫后,宋晏储转脚就去了乾清宫。
皇帝正中批阅奏折,闻言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来给你母后求
的?”显然也是知道了宋晏储是从坤宁宫而来。
刘大伴给她备好了坐席,宋晏储施施然坐下,闻言只道:“赵家出事,费家难免得意,只会越发嚣张,借此磨磨他们的
子也挺好的。”
皇帝闻言倒是一愣,这才抬
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色不似勉强,这才轻笑了一声:“在江南的两年,你倒是长进不少。”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宋晏储从来都是更亲近皇后和费家,他这个亲父亲,倒好像成了外
。
方才在坤宁宫吃了些糕点,正巧刘大伴呈上来份茶水,宋晏储浸了浸唇,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江南那边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皇帝哼笑道:“将近年关,能有什么消息?”就是有消息,当地官员也会想方设发压下去。能在朝为官的少有不是
的,如今就要年节,百姓高兴,皇帝也高兴,各地官员都会管好自己辖地,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便是真有什么事也会尽量压下去,等到来年再上报,省得给皇帝心里添堵。
“也是。”宋晏储想了想,又笑道:“只怕开春之后,就要热闹起来了。”
皇帝看着她,凉凉道:“朕不管你,你也别给朕闹出什么岔子来。”宋晏储在江南两年,外
看来是醉生梦死,奢靡享乐,实际上
了什么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更知道来年的春闱上,怕是会有不小的变故。
宋晏储想了想,叹道:“倒是可惜了。”
皇帝问道:“可惜什么?”
宋晏储一本正经:“赵妃腹中孩子若是无妨,还能借他的名义加开一次恩科。”若是算算时间,那个孩子正好来年四月出生,时间上正正好。
一旁的刘怀银眼皮子忍不住一跳,这都打起加开恩科的主意了,明年的春闱……到底是得有多大的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