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她刚刚认识了同为“选手”的希腊美
海蒂,一转脸,就见到波尔波拉小姐跑来哭诉,急急忙忙地告诉她,皇家歌剧团正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马上就要解散了。
还没等她有机会询问详细,舞台上,剧团的台柱子唐娜小姐就晕了过去,引起骚动——她不得不赶回自己的包厢来。
她很理解朋友的心
:
波尔波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找到了一个优秀的剧团,转眼这剧团却马上要解散——
这不止意味着大歌剧院可能会关门歇业,
黎上流社会的
们少了一个消闲娱乐和社
的场所,这更意味着会有很多剧团的
和依附剧院为生的
,会在未来可见的一段时间里,衣食无着。
他们或许能改换门庭,在别的剧团谋生;
或许需要离开
黎,辗转前往别的城市;
又或许,他们只能放弃这份热
的职业,转而去从事他们不习惯、不喜欢,甚至是……不齿的职业。
罗兰清楚听见自己心底响起一声叹息——
怎么突然就要解散了呢?
她望着舞台。
幕布再次缓缓打开。
观众们却惊讶地见到,舞台的布景已经换过了——只不过换的不大彻底,半边是绿树成荫的密林,另外半边却依旧是上一幕时碧波涛涛的海港。
“换剧目了。”
阿尔贝惊讶地说。
大厅里的观众们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大声叫着唐娜小姐的名字:
“唐娜,我们的唐娜去哪里了?”
此前出现的绅士再次苦着脸走上台来:“各位,实在抱歉。唐娜·贝尔洛小姐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本剧团安排了另一出歌剧,希望大家喜欢……”
已经上演到第二幕的歌剧临时又改了一出,演员们匆匆忙忙地上台,却不知该站在什么位置,一时间
们四下里
窜,舞台上一片混
。
现场乐队的指挥用指挥
使劲儿地敲着乐谱架子,他的乐手们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指定的乐谱。指挥
一举,新剧目的“序曲”稀稀拉拉地响起——
那根本不能叫“序曲”,那就叫“混
”。
大厅里观众们纷纷叫嚣着表达他们的不满。
隔壁包厢也传来声响,看来在大歌剧院拥有包厢的观众们也愤然起身,以离开来表达抗议。
罗兰看着这副
形,
地叹了一
气,暗暗感慨:这样的剧团不解散,那什么样的剧团该解散?
然而只过了片刻,音乐声先稳定下来了。
指挥的动作变得自如,悠扬的乐声镇定自若地响彻整个剧院。
舞台上的布景也在一点一点地调整:海港里慢慢生出绿树,“海水”缓缓退去,密林在台上漫无边际地“生长”……
一名
中音沉稳地走上台,念了一句道白,接着是舞团,匆匆换过演出服的演员们踏着整齐的舞步缓步上台……
喧闹声渐渐减弱,已经起身离开的
们也慢慢坐了下来。
看着这几乎从不可挽救的“惨败”中硬生生抢救回来的演出,罗兰不禁从心底对舞台上的
们生出敬意。
这时,基督山伯爵与德·莫尔塞夫伯爵也坐回了他们的原位。
包厢里,唐格拉尔夫
关切地问基督山伯爵:“您在这里逗留了有一阵子了,刚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您需不需要回到包厢,去看看您那位美艳而娇弱的被保护
?”
被
问起海蒂,基督山伯爵轻轻地摇
:“好心的夫
,请您不用担心。海蒂并不是一个娇弱少
,相反,她的个
相当刚强……刚强到,我有时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罗兰:我也觉得是……
“她说过想要一个
好好欣赏今天晚上的歌剧,那么我便遂她的心愿。不去打扰她的雅兴。”
包厢里的
闻言都笑了起来。
“看起来,您给予保护的那名少
,是一名真正的希腊公主啰?”
唐格拉尔夫
饶有兴致地问,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做媒的心思。
基督山伯爵却摇着
:“不,当然不……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国
家亡的可怜少
。看起来像公主?哦不,那些不过是海蒂仅剩的自尊而已。”
“国
家亡的……希腊公主?”
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德·莫尔塞夫伯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阿尔贝这边小声提醒:“各位,新剧目的第一幕已经开始了。”
包厢里终于安静了片刻。
们开始有心思聆听台上演员的演出。
没多久,德布雷就再次打
了包厢里的宁静。
他刻薄地开
评论:“皇家歌剧团这是成也唐娜,败也唐娜。”
“唐娜小姐是他们一手捧红的台柱子,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