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庐州和西州,又与别的州不一样。别的州,就算是顾溪桥杀
再多,也是没杀光吧?可庐州和西州,你们瞧瞧,如今世家还剩几个了?”王冒的儿子王威道:“父亲,这沈柳看着好像还行,但是这杀
的手段比顾溪桥还要狠,儿子要是在他的手下当兵,迟早要被害死的。”
王冒就忍着气,跟儿子道:“这也是事出有因的,沈柳是善心发作,气这些世家杀了不少无辜的
,这才动了气,开了杀戒,但是对属下,他还是很好的。”
他尽量解释的清楚,道,“沈柳答应过爹,要给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这回死的
多,其实对我们却是有利的,以你的才华,肯定能被启用,你要是不去,难道要让我们王家永久的消沉下去吗?”
王威还是不愿意,他道了一句,“所以说,当初就该让我去跟公主成婚,我
子笨,死了也就死了,兄长聪慧,留着也好为你们养老。”
提起另外一个已经死了的儿子,王冒的心是沉了又沉,痛了又痛,又因老妻生下的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道:“你别跟你兄长学,他痴迷一个
,明知道公主是利用他,还愿意心甘
愿的被利用,简直是丢尽了我们王家的脸面。”
王威就顿了顿,道:“阿爹,我一直没问你,你给我兄长和公主合葬在一起了吗?那是他临死前最大的心愿了。”
王冒僵硬的点
,“合葬了,我再不疼他,
死了,也该是要满足他的心愿的,所以阿爹这才也来问你,而不是
着你去当官,你知道吗?你兄长死了,你阿娘也走了,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
了。”
站在外面的庶子王觓就缓慢的退了出去。
他原来在父亲的眼里,一直都不算是一个
。
当晚,他坐在房间里良久,第二天跟王冒说:“父亲,儿子想上京都求学。”
王冒没关注过这个儿子,觉得求学就求学吧,给了他几百两银子,“你去吧,有什么事
,就写信回来。”
王觓点
,当天下午便走了。走的时候没有仆
,没有镖队,只一
背着个行囊,买了一匹马,独自上京而去。
与此同时,他的嫡兄,已经被他家父亲用各种法子哄着去了招聘处应聘。
这跟王威看见的其他官员应招不一样,这里有一个看简历的流程,先要将简历写好了,比如自己会什么,之前有什么做官的经验等等,都是加分项。
而且拿着简历进去了了,第一
面试会问你一些随机的问题,如果考官觉得你好,便会让你进第二
,第二
要是答的出来,还有第三
。第三
完了,还有第四
,一些重要的职位,会有第五
。
所以这段
子,隔壁楚国每天都在组织
傍晚来边境这里偷红薯和水,而西州这边,却是没
没夜的选拔
才。
四面八方的
都在听说要直接选
,便骑马连奔而来,有些来不及的,
脆骑马在哪里就在哪里考。
王威觉得这种做法十分荒唐,因为他看见几个从前他瞧不起的小兵
子也拿着简历,还有一些衣衫褴褛,或者风尘仆仆的
,俱都不甚华丽。
他啧了一声,瞬间觉得这些
跟他一起,简直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他的简历是王冒早就替他准备好了的,在技能一行上写了:通读史书,曾任镖旗将军,行军打仗颇有经验,行兵列阵熟练之至。
王威其实除了通读史书外,其他写的都不是很对。因为他一直都是光有名
,却没怎么打过仗。因为跟楚国打仗太凶猛,一天就要死不杀
,他爹舍不得他死,所以一直让他在后面呆着。
后来又跟禹国打……算了,不提也罢,根本没打,他爹直接缴械投降了。
可这份简历,王威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确实通读史书,也确实做过镖旗大将军——他爹做皇帝后封的,虽然没做几天,但是他读书颇多,不影响他在纸上学过行兵列阵。
如此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可是第一
面试,便叫他汗水连连,后背冒着冷气,心虚泛起退堂鼓,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