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伸出去的手还没触到耳朵，便一下子被姜之恒抓在手里！
“别摘！”
姜之恒突然出
，误以为她是要摘下它，声音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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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香一怔，见九皇子满眼里都是乞求之意，目光切切：“戴着它，不要取下来。”
手指被捏得生疼，谢临香看着他早已失了清冷的双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殿下，我不摘。”
可手指仍然被攥得很紧。
姜之恒垂了视线，方才的因紧张而高涨的气势突然就弱下来。
见此，谢临香心中的犹疑和不安却渐渐被填满，她直了直身子，缓了缓后轻声开询问：“我想摸一下，可以吗？”
姜之恒这才回，松开了姑娘的手。
谢临香微笑着抚上自己的耳垂，耳坠
手微凉却不冰手，顺着坠下的链子，摸出了它的形状。
她弯了眉眼，冲着九皇子笑道：“真好看，我很喜欢。”
姜之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很……喜欢？”
谢临香看着他皱起的眉心，顿了顿才道：“是，虽然没有看见它，但是手的感觉就很喜欢，多谢九殿下。”
可谁知这一声谢不但没能让九皇子舒展眉
，反而让更他不能平静。
“这不是！”姜之恒急忙开，出三个字顿了一下。
停了停才组织好语言，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这不是我送阿盈的贺礼！这是……”
这是什么？
要怎么说？
姑娘面容
致，一双明亮的眼睛略带了些疑惑，正看着他。
不是贺礼？
不是要送给她的吗？
谢临香带着还未敛起的笑，指腹轻触着那只小巧碧玉耳坠。
九皇子今
这样反常。
她确实不知此举何意。但他亲手送来，还小心为她带上，这样的尽心，又叫她不得不往旖旎处想去。
谢临香看着他，左手攥紧了衣袖，等着他的后文。
姜之恒几度开，终是没能将话说出来。年轻的男子有些懊恼，低看着脚边，低低唤了一声。
“阿盈……”
“嗯？”
谢临香应的极轻。
姜之恒骤然抬，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明明心逾千斤，却在那目光中释然地笑了，嘴角牵起好看的弧度，虽眼中含了浅淡忧伤，却终于说出了。
“这……不是为襄王殿下和谢家嫡
准备的新婚贺礼，……是单送给阿盈的。”
他靠近谢临香的耳朵，声音很轻很轻，强调了这耳饰的用意。
谢临香攥紧了袖，避无可避，颈项间全是他温热的鼻息，半边身子都快要失去知觉。
“所以阿盈……所以……”
姜之恒吞吞吐吐，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话还可以说得那么艰难。
少时军，于两军
战之时鼓舞军心，豪言壮语出丝毫不怯，三军阵前谈笑自若，今都在她面前歇了火。
所以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话已至此，谢临香也已经猜出了大概。原先心那些点点的怀疑在九皇子的含糊中被一一印证。
当初数次出手相助不是偶然。
要叫她的闺名也不是因为尊敬靖勇侯。
那要她上他的马不是无意。
今在殿中护在她面前更不是一时兴起。
谢临香重活一世，实在是不知上一世在此前，是何时同九皇子有过什么集。
但此刻四目相对，两心相照，她被对方这一颗明晃晃的真心灼了个透。
偏偏在此刻，御令已下，万民皆知她不便要成为襄王妃，成为他的五嫂嫂。
心思百转，只余遗憾怅然，谢临香的肩膀忽然被抓住！
姜之恒最终放弃了过多的话语，直视着谢临香的眼睛，终于单刀直：“阿盈，你真的……想嫁给皇兄吗？”
或许这句话还有更好的方法问出来。
比如说，你真的喜欢姜思南吗？又如，你真的想当襄王妃吗？
或者再稍微迂回一点，比如说，你是一个会在意流言纷纷的
吗？你真的愿意遵从还未出生前就定下的婚约的吗？
但此时此刻，姜之恒只想要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若她是真心愿意，那只当是自己做了这样一场梦。
可若她表露出一丁点不愿，他便能为了这点意愿付出一切。
世眼中的他，早已离经叛道一身污点，礼法道义又如何？皇帝御令又如何？
既早已不能管世目光灼灼，便为了她放手一搏如何？
姜之恒眼眶泛起了些淡淡的红，看着眼前的子。
若她点，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