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到包裹前,手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嘘嘘”的动作。
“眼下来不及多说,表哥,我爹给你的银两你放在哪个包里了?”
谢长义临走前,将家里的余银数了数,加上谢行俭十月份的两百一十两的分红,谢家一共存有银子一千九百五十多两。
谢行俭这回上京,带走了家中大半的银子,路上危险叵测,银子不能全放在一个
身上。
因此,谢长义便给谢行俭换来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五百多两,都在王多麦身上。
王多麦见谢行俭语气着急,便问都没问就开始脱裤子。
这一举动看着谢行俭眼睛都直了,他按住表哥解裤带的手,无语道,“你
啥?”
“找钱啊——”王多麦一脸无辜。
谢行俭迷一样的眼溜达了一圈王多麦的下身,迟疑的问道,“藏在那?”
王多麦端着裤
点点脑袋。
谢行俭手一松,停止让王多麦再脱裤子,耐
寻味的说上一句,“藏的好藏的妙,等会别让
发现了。”
又问道,“剩下的铜板银子呢,在哪个包裹里?”
谢行俭
疼的指着面前一堆的大小包裹。
王多麦愣了愣,转身从床铺底下拉出一个暗色的小包裹。
“在这包裹里,全在这里,我记着数,一共八十九两四钱。”王多麦手快的将包裹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堆亮晶晶的银子和铜板。
谢行俭眯眼瞧了一下外面的状况,许是他们处的位置在船尾这
,那边的“战火”似乎还没有蔓延过来。
王多麦揉揉迷糊的眼睛,凑上前看了一眼,嗬,好家伙,船
那边拿着弯刀,赤着上半身的壮汉吓的王多麦往后一仰。
谢行俭眼疾手快的扶住王多麦的身子,见后面一排的木箱完好无损,他舒了
气,“好险好险,若是撞倒了木箱,动静一大,那些
跑过来,咱们就完了!”
王多麦吓得带出哭音,“怎么办?他们现在没过来,等会肯定是要来的,都带着刀,咱俩能跑掉吗?
谢行俭沉着冷静的将之前打开的包裹一一归回原位,低声道,“能往哪里跑,现在船渡停在江中央,咱们没地方跑……”
王多麦急得额
冒汗,时刻关注着船
的动静,“那咱们也不能等死啊!”
“等死?”谢行俭冷哼一声,吩咐道,“那些
表面看着不好惹,不过是遮眼挡幌子,明着拿刀吓唬
,实则是想抢银子罢了。”
一听说他们不杀
,王多麦松了
气,他捏了捏裤
,“咱们身上银票可不少,等会被他们都抢走了,如何能
京?”
谢行俭将他自己包裹的银票卷起来,学着王多麦的方法塞进里。
“肯定不能让他们抢走,不过不留点甜
给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着,谢行俭将装着散银的包裹塞进床底下,故意留了一小撮布
在外面。
布置好一切后,谢行俭抬眸认真的问王多麦,“等会他们来了,你能装睡吗?要装的很像的那种……”
王多麦迟疑了小会,“装……不了……”
他现在怕的要命,手都在抖,等会他们拿着刀真的进来,他不能保证他不会吓的尖叫。
谢行俭凝眉,若不是刚才找不到表哥身上的银票,他也不会将表哥弄醒。
现在么……
“你先躺回去。”
王多麦瞪大了眼,“表弟,我睡不着……我有点怕……”
说是这么说,但王多麦还是听话的上了床,还贴心的给自己盖上棉被。
“我明白……”谢行俭轻声道,他拍了拍表哥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小木桌上的砚台。
“表弟,你这是
——”王多麦见谢行俭高高举起砚台,又惊又惧。
然而王多麦担心惊呼召来外面的
,所以捏着嗓子说话。
“对不住了,表哥。”谢行俭心一横,将砚台重重的砸向王多麦。
王多麦被谢行俭措不及防的一下砸的
冒金星,眼睛一个劲的翻白眼,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谢行俭忙放下砚台,担心他用力过度,他还特意用手查探了一下表哥的鼻息。
还好还好,是活的。
将王多麦放倒后,谢行俭迅速的爬上床,闭着眼睡觉。
时间掐得一秒都不多余,谢行俭眸子才阖上,马车内就钻进两个
。
上来后,两
二话不说就开始翻箱倒柜。
“大哥,这几箱子都是书——”
说话的
是个矮胖的男
,留着一嘴的络腮胡,边说边用手上的刀在谢行俭的书箱上划弄。
被叫做大哥的男
瘦瘦高高的,也留了一嘴的小胡子,他眼尖的发现了谢行俭床底下的包裹布
。
小胡子忙拎着刀蹲下身,伸手摸索暗处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