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叫小主事呢!
最令谢行俭感到崩溃的是,小主事这个岗位是于尚书接手吏部后新设立的职位,他的师兄们是首批‘岗位’小白鼠。
难怪大家忙的分身乏术、焦
烂额,主要是新职业没有前辈指导啊,遇到难题全靠自己摸索。
谢行俭正在心里默默感慨无奈之时,宋通敲敲桌面。
“你接下来就跟着国子监的师兄们去熟悉下有关科举主试的
况,整理些材料……”
“科举主试?”谢行俭冒然打断宋通。
不是,他来的不是吏部吗?
吏部何时管起科举的相关事宜了?
宋通似乎料到谢行俭会意外,他慢吞吞的开
,“于大
是礼部调过来的,你懂得……”
他懂!
他必须懂!
所以呢?
谢行俭只感觉他胸
有鞭炮在齐鸣!
实在太令他意外了。
他还以为在吏部做个小主事,只能碌碌无为的做着打杂的事呢,没承想,竟然离科举这么近。
什么是科举主试?
科举主试一般是由礼部管辖的,小到童生试,大到皇上主持的殿试,都要经由礼部审核,可以说,礼部是天下科举的核心。
但礼部
持科举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于尚书接手吏部后,顺带将科举一项划至吏部考功司。
朝廷之所以没
反对于尚书的大胆作为,主要是因为主持科举考试的主试权本就是吏部转
给礼部的,如今于尚书想回收回权力,当然无
敢出言反对。
随后,宋通将谢行俭带去主事司认识了一圈师兄们,不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
主事司内。
“谢兄,你拿好这些——”喊他的是刚从赤忠馆肄业的钱赤,字由美。
钱由美
子温和,且年纪与谢行俭相差不大,两
在主事司一见如故。
谢行俭在主事司才坐下一炷香的功夫,两
就已经熟悉起来。
见钱由美将一打没有经过线封的纸张递给他,他忙丢下手下的笔,双手接过。
“由美兄,这些是?”谢行俭好的翻阅。
钱由美笑,“这些都是前些年的乡试题,刚才宋大
让我转
给你的,说让你今天务必分题整理出来,等会宋大
那边会派
来取。”
闻言,谢行俭拿纸的手倏而发抖。
他瞪大眼睛,捂着急速跳跃的心脏,不由高声质问道,“由美兄,这些真的都是往年乡试的考题?”
钱由美很淡定的点
,“岂能有假。”
见谢行俭飞快的翻看纸张,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钱由美急忙道,“行俭,你才来这,怕是还不清楚咱们每
做的事吧?”
谢行俭手指一顿,掌心压在厚厚的纸上,他抬眸看向钱由美,惊呼道,“宋大
说咱们这些小主事主要是帮司里整理科考书籍,没说要整理乡试卷啊——”
“那是宋大
没跟你说齐全,”钱由美偷偷压低声音道,“宋大
他就这德行,表面一副坦
,其实特别喜欢看别
手忙脚
的样子。”
谢行俭想起刚才在于尚书那,宋大
故意憋着笑取笑他小主事的名
,莫名觉得钱由美这般形容宋大
也没什么错。
但在府城,宋大
严惩许如英
扮男装科举的狠绝手段,似乎又不太像是个会开玩笑的
。
钱由美瞥见谢行俭不相信他所言,再次强调道,“你莫被他一时严厉给骗过去了,我从小就认识他,他眼睛眨一下,我都知道他在憋着什么坏呢!”
“从小就认识?”谢行俭眉心一跳,不会这么巧吧,他来吏部随便
的一个朋友,莫非是世家子?
“当然,”钱由美笑着腼腆,有着不自然的朝着谢行俭拱手,“实不相瞒,我乃本朝镇国公之子,宋大
是我表舅……”
一听钱由美提及镇国公,谢行俭忽而觉得脑袋有些眩晕。
说晕他真的有点晕,还好钱由美及时扶住他。
“行俭,你可别跟他们说。”钱由美下
往四周忙碌的主事们那昂了昂。
“我爹连我在国子监的身份都是捏造的,所以我来吏部,大家也以为我只是京城小官之后。”
“那为何你单单告诉我,你是镇国公的……?”谢行俭纳闷。
钱由美嘴角一勾,别有
意道,“表舅他貌似很喜欢你,他
子刁钻,很少看好后辈,我想着能让表舅刮目相待的,必是不同凡响之
。”
谢行俭被亏的脸色绯红,“不敢当不敢当,由美兄,不不,镇国公……”
谢行俭原想说见笑了,但面前是镇国公家的公子,他再称呼
家名号似乎不太妥。
毕竟镇国公与武英侯不同,镇国公家的爵位是世袭的,只是不知,到这一代,钱由美是不是第一继承
。
“行俭不必见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