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四角撒了一点。
他不敢撒多,生怕又来一个药
过敏。
撒完后,他这才直起身打量这间号房。
号房不宽,但很
,目测往里可以走四五步的样子。
答题用的桌子摆在门
显眼的位置,靠后点,立有一个黄泥土堆砌的锅灶台,上面只有一个灶眼。
许是用了很多年的缘故,灶眼旁边的泥土烧的焦黑,旁边堆码了一小捆柴火树枝,谢行俭翻了翻,发现有些树枝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搬进来的。
灶台旁有一
水缸,刚才官差提醒过了,水缸里的水就是今天一天的用量。
谢行俭探
一看,水不多,而且还有点混浊。
这样脏的水一连喝九天……
他不由得庆幸他带了十壶水。
越往里走,里面越脏,难闻的气味也越重。
他脱下外衣,顺便将亵衣的袖子仔细的挽好,在抹布上倒了点水,开始擦拭书桌以及晚上要睡的木床。
才擦了一两下,抹布就黑的不成样,他耐心的汲了好几次水,这才将上面显眼的脏污擦
净。
他再一次庆幸起来,他这样式的号房,书桌和床竟然没有缺胳膊短腿。
听说往年有秀才住的号房,有三条腿的桌子和床,也是能耐了那
在里面呆了九天。
桌面擦了一回后,他看到中间木板被木蚁咬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
,他上前摸了摸,心想应该不会妨碍写字,待上面的水晾
后,他将他爹给他准备的桌布铺在上面。
他喜欢水绿色,他爹衬他的喜好买的水绿色的桌布,颜色浅淡,看的格外赏心悦目。
床板上的杂
被他翻了下来,就翻
这段过程,他踩死了两条蜈蚣,三只蟑螂,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爬行小虫子。
大热天的,谢行俭心
悠悠的发凉。
还好他提前撒了驱虫
,这些爬虫爬出来都蔫了样。
在他铺床单的时候,隔壁不时传出被爬虫吓发抖的尖叫声。
谢行俭掏掏耳朵,将东西归置好后,开始淘米煮饭。
煮饭的窑罐是他自带的,他没敢用贡院准备的水煮饭,用的水也是自带的水。
他用不惯生火用的火石,打了半天才点着灶,将窑罐往上一架,再往灶
里塞三根木棍,他拍了拍手起身离开,任由窑罐在小火上煲着饭。
他原想泡一杯薄荷茶的,只是灶眼只有一
,想烧热水,还得等一会。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下来盛了清水开始研墨。
不一会儿,提醒考生准备发放考卷的铜锣,敲响了三声。
紧跟其后的,是主考官的声音,“庚子年八月乡试第一场,开考——”
声洪如钟,响彻云霄。
十几个拿着锣鼓的书吏们见状,立马小跑的往号房四周分散,边跑边敲锣,大声的复述着主考官的话。
巷道后边听到声响的秀才们,立马坐直身子,安心的等待考卷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