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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升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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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脆柿子熟了,正是老百姓上山采摘的时节,小的特意留心过,谢大去小耳山的确是登高踏秋……”

“本官是怎么代你做事的!”

崔娄秀怒拍桌子,怒吼道,“让你时时刻刻守在驿站附近,谢行俭那边一旦有风吹动,你要第一时间说于本官知晓。”

官差噗通一声跪倒,忙道:“下官早上来找大说过此事,可大忙着公务,说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要来打扰您…”

崔娄秀一老血上喉,今天早上京城那边突然来信,他一门心思放那上面了,当时似乎有下敲书房的门,只不过那时候他沉浸在书信中,便不耐烦的喝退了下,不成想竟错过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官差见崔娄秀一声不吭,不甘辩解:“事后小的想了想,谢大许是听周围的老百姓说了小耳山的景致,想出去透透气没什么大不了的,因而就没再跟大汇报。”

崔娄秀气的吹胡子瞪眼,一脚将官差踢翻,大骂道:“你脑子浇了粪吗?小耳山对面就是群英山,群英山是什么用的?还用本官教你吗”

官差顾不上胸疼,急忙爬起上跪好。

“群英山上的死坟遍地都是,谢大没事去那作甚?”官差忍着痛道。

“骂你脑子装粪还真没冤枉你!”崔娄秀冲官差啐了一,冷笑道,“你说他没事去群英山作甚?那你倒是说说他出去踏秋找仵作什么!仵作帮着摘脆柿子吗?”

“仵作当然是验尸……”官差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下一秒又是一声闷哼的磕声,惊恐道:“大饶命,是小疏忽了——”

崔娄秀难受的疼,官差磕求饶的响声的他心烦,他当即大手一挥,冷言唤来巡抚城的将士,快马加鞭的往群英山赶去。

谢行俭请来的仵作手艺果真了得,三两下就将三具尸解剖完毕,望着旁边堆成小山的白,谢行俭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和漕营兄弟们一起呕吐起来。

仵作的年龄不小,约莫有六七十,见谢行俭忍到最后才吐,不禁笑夸:“大好耐力,像大这么年轻的,全程看完老朽剖尸再吐的,天底下可没几个,若非大了仕途,不然定是仵作的好手,毕竟这年想当仵作,首要就是不怕尸恶心。”

谢行俭露出‘谢邀’的诚恳表,仵作剖解尸体时,他全程闭着眼,看个鬼哦。

至于气味,幼时他哥在林水村腰河苦心教他闭气游泳,这回算帮了他不少忙。

他可以很自豪的讲,屏住呼吸憋气这一块,他也许比漕运水军还要强几分。

这不是他说大话,瞧瞧周围吐的昏天黑地的漕营兄弟们,再看看他,就一目了然了。

仵作经验丰富,仔细察看后,拧着眉凝重的看向谢行俭,犹豫道:“大,这几死因有蹊跷,都不是正常死亡亦或是普通病死,而是……”

话说一半,仵作忽然老脸通红,不再继续往下说。

“是什么啊?”将腹中积物吐尽的漕营兄弟们捂着嘴围上来,叽叽喳喳的询问结果。

谢行俭不懂尸检只能等仵作解释,见仵作满脸涨红羞愤,一时有些无语。

说尸检报告而已,害什么羞。

“老先生只管说。”

仵作是教死学问的,敬畏鬼的多半会尊其一声先生,谢行俭秉持习俗,跟着喊老先生。

仵作愣了会,摆手说:“大客气,喊小老黑就行。”

“老黑先生,这几具尸死因到底如何?”谢行俭问。

仵作诧异谢行俭还这么客气,提气沉思后,仵作赧然而笑,不好意思道:“大是富于春秋的血男儿,想必清楚民间秦楼楚馆的做派吧?”

“……”谢行俭脸上起一抹尴尬,面前摆着三具恶臭的尸,仵作偏偏在这时候跟他谈论男欢,这不合适吗?

谢行俭好笑的问:“老先生问的事,跟眼前的死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仵作嘿嘿一乐,在谢行俭和漕营兄弟们纳闷的目光下,仵作接下来的话将他们震的半晌发不出声来。

“这三个啊,有两个前溃烂生有恶疮,挖下来的生散开如花,明显得的是梅疮花柳病。”

“花柳病?”谢行俭额青筋直突突,讶异的脱而出:“不可能,她们怎么可能会得花柳病,老先生会不会误诊了?”

一听谢行俭质疑误诊,仵作有些不悦,指着另外一具稍显正常的尸体,缓缓道:“大请看这具,这具虽不是得花柳病而死,但老朽敢笃定,她生前定受了床榻之苦,下身尾骨处由外力扩张到五六寸,大小不过一个拳,无非是……”男的**。

仵作呸了一声,冷笑叹气:“这些男好生歹毒,活生生将给玩死了。”

此言一出,旁观的漕营兄弟倒吸了凉气。

谢行俭只觉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沉住气吩咐仵作别对外声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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