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终于走到窗边,半靠着墙壁,声音嘟囔听不清,“原似玉,我不想原谅你,可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你,怎么办?”
他双手抱着
,声音带着哭腔,明显喝大了,意识不清了。哭了半天,他抹了把鼻涕,猛然抬
,红红的眼睛闪着泪光,他将酒壶放在窗台上,指着它:“你喝了它,你喝了它,我就原谅你。”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哭也不闹。
宋似卿心中愧疚,扬起嘴角安慰着他:“好,我喝了,咱们一笔勾销。”
宋似卿拿起窗台上的酒壶,取下壶盖,欲一饮而尽。还没到嘴边就被尤千画夺下,他一
气将酒全部灌进嘴里,烈酒呛嗓子,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开始撒起了酒疯,将酒壶往墙上一砸。白瓷做的酒壶碰撞在墙砖上,宋似卿眼瞧着它瞬间炸成碎片,四处飞溅。
其中一块正飞向窗户,朝她而来,她本能侧身避开,忽又见一块石子正打在瓷片之上,将瓷片弹开。
宋似卿抬
,正见宋钰君半坐在屋檐之上,月色下,冷寂的面容带着愠怒。
尤千画也冷静了下来,瞧见宋钰君在屋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宋钰君抬手,又一石子直接打向尤千画的胸
,尤千画返身就跑,仍躲避不开,石子弹中他的后背,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宋钰君飞身而下,慢慢走到尤千画的身边,将他搀起:“子时已到,一天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对她有任何的不敬。”
尤千画呆呆地靠在回廊柱子上,酒醒了大半,他伸手搓了搓脸,恢复了清醒。
他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宋钰君的肩膀,而后向宋似卿的方向行了一礼,抬
却见宋似卿呆呆地望着红灯笼,眼睛一眨不眨。他看了眼宋钰君。
宋钰君也怪,他走到宋似卿面前,敲了敲窗户:“在看什么?”
宋似卿愣了片刻,转
看向宋钰君:“今夜,有没有风?”
他面露疑惑,抬起手感受了下,道:“今夜无风。”
闻言,宋似卿的
皮立刻发麻,她望着那盏因尤千画摔倒而被碰到的红灯笼,忽然想到了她第一次推开窗看见的空中摇曳的红穗穗。
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发毛的感觉,她抬起
露出惊恐的眼看向宋钰君。
宋钰君立即沉下了脸色,送走了尤千画,回到她面前:“怎么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赶紧将他拉进屋子里,紧紧关闭门窗。宋钰君见她这样慌
,心中隐隐不安。
她关好所有门窗后,才缓缓舒了
气:“宋钰君,我总觉得有
在盯着我。”
宋钰君眸色一暗,余光在屋内绕了一圈,半眯着的眼中隐藏着凶色。片刻后,他柔和了脸色,温柔安慰她道:“我知道了,今
是我不在,才会让你不安。从现在开始,绝不会有
敢来。”
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在宋似卿的耳朵里,犹如千金诺言,她信他绝不会失言。
她拉着他的袖腕,慢慢走到椅子前坐下:“我今天一个
在屋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梦中的事
。许多事都有些模糊了,但我大约记得,我和傅叶成亲半年之后,随他一起前往京城,那时的孟训已经有了名字,而且在京中担任了一个官职。”
具体官职她已想不起来了,应该不大。当时她带着傅叶
京,行事作风极为高调,就差贴告示告诉全京城的
,她要撵走宋钰君,让傅叶袭父亲的侯爷之位。
京中达官显贵为了
结宋恒林,纷纷与傅叶结
,宋似卿一一记下那些
的家世与官位,好为傅叶谋得好处,其中就有孟训这个名字。
当时她还同傅叶嘲讽了一番,如此小官还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如今想来,孟训要想在半年之后取得皇帝的信任,脱离质子身份的束缚,应该与此次云州之行脱不了关系。
第25章
宋钰君静静坐在椅子上,目光
沉,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
宋似卿不敢打扰,默默坐到一边。
屋子里静得仿佛没有
气儿一样,许是察觉到她的压抑,宋钰君回过,扬起嘴角,同她说话:“你不必拘谨,我只是在想些事
,你并不打扰。”
宋似卿摸摸耳朵,羞涩笑了:“你在想孟训的事吗?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到你。”
宋钰君轻笑:“好,我刚刚在想孟训不顾危险,前来云州到底所为何事。似玉,我说几个字,你且听一听,梦中有没有印象。”
他知晓她必然不会在梦中将孟训的事记得清楚。宋似卿在心中感叹他的机智与贴心。
“段肖,云州知府。有印象吗?”他轻道了一个
的名字。
她点
:“四年后,他已是京兆府尹。虽然升迁的速度确实有些快了,不过他与孟训应该没有关系。我记得他当时在百姓中声望很高,还因仗义执言得罪了孟训,被贬为群州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