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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加恩兄弟，少说也是个亲王，董鄂娘娘在宫中十几年，便也算出
了。”
佛拉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约有一瞬默默，复而低声道：“是，我知道了，您的用心……我记着。”
“这话大许慧妃也与你说过。”皇后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酱菜，看着佛拉娜，眉眼间一派真挚：“只是我这
子，有些话是要与你说明白的，你能往心里去，才是好的。”
佛拉娜扯扯嘴角，笑了。
二
用着早膳，忽有传：“慧妃娘娘身边的琼枝来了。”
皇后一扬眉，命：“传她进来，慧妃怎么呼喇
地打发她过来了？”
一时琼枝在宫的引领下悄然
内，手上还捧着个大锦袋，双手捧着方堪堪握住，鼓鼓囊囊，一看就沉甸甸的，先向皇后与佛拉娜请了安，方恭敬双手奉上，道：“这是五十两银并一只三两八钱重的金镯，嵌小珠五颗，市价约合十五两。我们主儿吩咐，这些东西一统与皇后娘娘，做粥厂善银之用。只因在行宫，现银上多有不称手的，故才有零有整，我们主儿的话，只请娘娘不要嫌弃，收下才是一份心安。”
皇后心中暗赞一声娜仁做事
脆，面上却故意低沉吟半刻，也没推拒，只笑道：“那你们主儿这一份功，本宫就记下了，定不会让她平白吃了亏。你告诉她，本宫知道她全然出自一片善心，也是不愿本宫多吃亏，然而善事做了，不说求回报，也不能不明不白的不是？只
给本宫吧。”
琼枝笑吟吟应着：“是，
才定将这话全然说给我们主儿听。”
说着就要告退，让皇后叫住了，只见皇后对着九儿招招手，道：“前儿个家里送来的哆罗呢，寻出大红、豆青二色的两匹，与慧妃。琼枝，这是本宫新得的，厚实又挡风，比之宫里素的，纹样又新鲜些，且与你主子做两件斗篷褂襕，做面或是做里子都好。”
琼枝盈盈一欠身，“才代慧妃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琼枝秘秘捧着东西出去，带着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捧着东西回来，乌嬷嬷满
称，问：“到底是怎样的东西？这哆罗呢质地可好，素内务府送来的也不过这个样子了。”
“那可不，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岂能差了？”娜仁微微挑眉，端起沏得浓浓的漱茶漱了，看着宫扯下碗碟勺筷，换了酸甜爽的果子来，问了一句：“杏脯带来多少？前儿清梨说想要一小包，若还有的，给她送去。”
星璇对这些存货心里大概有数，上来回还有小半包，娜仁点点，她便用油纸包了，帕子托着往清梨殿里去。
彼时张氏正与清梨一处针线说话，康熙受了伤，也不
召见嫔妃，素在前的不是皇后就是佛拉娜，娜仁偶尔过去送些吃食，新中位分最高的昭妃面圣都少，何况另外二，张氏高不成低不就，就彻底成了隐形。
素能说话解闷的，也就是离得近的清梨一了。
清梨子不算孤高自诩，却也说不上是和顺，素说闲话是不乐意的，张氏又不通诗书，故二一处只谈针线或衣裳首饰，偶觉无聊了，便散了。
到底清梨与娜仁来往得多些。
这几张氏与纳喇氏渐渐有了往来，纳喇氏倒是温柔敦厚的子，二颇为投机，然而纳喇氏这几闭门抄写经书，除请安外一概不走动，张氏便不去叨扰她，又只能与清梨说话。
清梨对她的态度倒一贯没什么变化，随随和和地笑着，与她整理丝线布帛，张氏道：“你这经密密麻麻的小字，好废眼睛，若让皇上知道了，定然喜欢。”
侍立于炕边的李嬷嬷闻言悄悄把眼睃她，
看一眼，复又收回目光，低眉顺眼地，盯着自己的足尖儿没出声，一举一动流畅自然，可见规矩修得不一般。
清梨倒是态度平常，低低一笑，摇摇，没说什么。
张氏自知失言，垂针线不语。
打
寂静的是星璇，见她捧着东西来的，清梨又惊又喜，忙道：“我不过随一语，你主儿还记住了，快放下吧。寻春，斟一碗热茶来，给她暖一暖，外好冷的天儿，怎么也没加件衣裳就出来了。”
“穿了件厚褂子，怕寒气冲撞了您，脱在外了。”星璇笑着道：“因着带来的不多，都与您送来，若您还喜欢，宫里还存了不少，回去再与您。”
清梨握着帕子掩唇眉眼弯弯，墨眉描画得长长弯弯的，又似柳叶又似弯月，又仿佛脱胎出来了一般，清雅脱俗，笑起来更好看。
她嗔道：“我哪里那么娇贵了。你既然来了，我也有一宗东西，一早开箱子瞧见，本预备着大了暖和些让给你主儿送去，既然你来了，一齐带回去吧。”
未等她示意，李嬷嬷已使了眼色，一个宫
忙近里间，没一时捧出个蓝底缠枝花锦盒出来，张氏中称赞道：“哎呦呦，单是个盒子也如此
致，不知又是什么细东西。”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清梨一扬脸儿，笑道：“不过是一匣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