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一尝，果然喜欢，二
吃着果子说话，竹笑忽进来回：“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十一来了。”
娜仁忙命她进来，二只见一个穿着紫褐色宫装的宫低
缓步进来，手上捧着一盆花，向着二请安：“
才给慧妃娘娘、马佳福晋请安。”
“起来吧。这秋海棠开得可真好。”娜仁笑眯眯地，名叫十一的宫
把手中的花盆高举着，向娜仁笑盈盈道：“宫里养的秋海棠开了花，皇后娘娘命才送一盆与您。”
娜仁笑道：“琼枝，收下吧，放在花房里。你既然来了，我也有些东西，要托你带给皇后娘娘——”
说罢，她一扬脸，豆蔻忙退下，不多时捧着一个圆盒进来。只见那盒分为内外两圈，内小外大，内里那小圈垒着二三十多玉簪花，也有白、
二色，外圈有比
蛋略大一圈的桃儿、还有圆滚滚黄里透红的石榴，凑近一嗅，花果的清雅甜香气迎面扑来，沁心脾。
娜仁道：“都是些寻常东西，果子是我宫里结的，石榴味倒好，桃不大，也脆生，却不似寻常的甜味，微微有些酸，吃着倒也不错。本来刚摘下来，预备天儿凉爽些再打发送与各处，你既然来了，先带回给皇后娘娘吧。不过是小小心意，皇后娘娘吃个新鲜。”
十一忙上前接过，又笑盈盈地道：“娘娘的永寿宫是个钟灵毓秀的吉祥地，花儿果儿的结得也好。这桃儿味闻着可真好。”
“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娜仁忍不住摇轻笑，佛拉娜往迎手上倚了倚，笑眯眯道：“往
竟然不知十一你如此的
齿伶俐。”
这些东西属实不算贵重，不过常走动罢了。娜仁宫里的石榴树今年结了不少果，她连着吃了好几天，总算吃了个爽，按照惯例，接下来的一段子内摄
量会直线下降，索
拿出来送。
贡宫内的大宗石榴按照惯例要在中秋节前一二天随着节贡的西瓜一起送宫中，此时这玩意宫中各处都不多，送出去还算新有趣。
除皇后外，各宫东游，佛拉娜回去的时候也带了一份，娜仁笑着打趣：“倒是省了我的力了。”
佛拉娜横她一眼，“纵是这样，西六宫你不还是要遣走一遭？若是我此时耍横，非要你遣将这些送与我一次，不自己携带回去，你不也没法子？”
“娘娘，小的可怕了您了，您快请吧。”娜仁摆摆手，又对雀枝道：“盯着你主子少吃多动，真到时候生产困难，还不是她自己受苦？这会管管自己的嘴
，算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了。”
她这话说得直接，佛拉娜也没生气，对她一笑，扶着雀枝的手慢吞吞在步撵上坐定了。雀枝忙应了娜仁的吩咐，又一叠声地叮嘱抬步撵的小太监们：“脚底下可都仔细着，若有一个打了滑，仔细你们的脑袋！”
她柳眉倒竖，倒是很有威慑力。
步撵被稳稳地抬起，缓缓离去。娜仁待他们走了，方笑对琼枝嘀咕道：“你瞧雀枝如今倒也有些威势，呵斥起来也有模有样的，就是这话老套了些。”
“老套，却是实话。”琼枝道：“真若是抬轿子的太监脚滑把马佳小主摔了，那可真是有几个都不够砍的。”
娜仁瞥她一眼，笑了。
中秋家宴上，清梨抚琴献曲，太皇太后笑呵呵听着，指着她道：“你有你表姑姑当年的意思……这辈分是这样论的吧？”
石太福晋倒也出席了家宴，只是愈发消瘦，脂未施，面色苍白，
倒不错，此时笑道：“是，论理，这丫是要叫妾一声表姑姑。她还年轻，这琴不够韵味，老祖宗您赏脸听，是她的福气。”
太皇太后笑看她一眼，“已经很好了。”
娜仁在皇后下首坐着，把眼去觑她们两个说话，见太皇太后虽笑盈盈却仿佛意味
长似的，心里很是疑惑。
不过这话轻描淡写地就被带过去了。太后一直含着笑坐在席间看着，招手唤阿朵近身侧耳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众只见阿朵顺着侧面的台阶下来，走到娜仁身边，向她盈盈一礼，轻声说了些什么。
娜仁仿佛撇撇嘴，然后收回按在酒壶手柄上的手。
皇后将一切看在眼里，正要开，只听上首的太皇太后道：“阖家团圆的大好子，今年又是皇帝亲政第一年，皇后的家宴预备得不错，你们夫妻两个都年轻，以后还有许多许多年要走下去，就这样相互扶持着，甚好。”
说着，她又命斟酒与康熙、皇后，二忙端起酒杯起身，向太皇太后行礼：“孙儿臣妾谨记老祖宗教诲。”
场面话说得漂亮，其实其中也有太皇太后的真心。
康熙自然明白，听着太皇太后吻中的几分感慨，不由热泪盈眶，“老祖宗，您要好生保养身子，再过一二个月，您也能抱上曾孙了。”
“好，好。”太皇太后笑呵呵地点，看着他与皇后，一个丰俊朗，一个温婉端庄，俨然是一对璧弟妹模样。
老了，总是
忆起当年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