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嬷嬷笑道：“是主儿让我来开解开解你，她懊恼自己忘了你额吉的事儿，昨儿带你去了钟粹宫。”
“主儿也没有先见之明，怎会知道马佳小主会难产呢？”琼枝轻笑着摇摇
，“我不过是有些感慨，您说
子生产便如同阎王跟前走了一遭，昨儿夜里，马佳小主若不是运气好，只怕……咱们主倒是不生产得好。”
乌嬷嬷拧眉，“你这就是小孩子想法了，
哪有不生孩子的呢？若是没个孩子，那后半生就都没有着落。”
“说句不怕您恼的话，我也知道您的伤心事，也知道您如今放下了。当年主儿的
哥哥去了，您悲痛欲绝，如今却不还有主儿这一个指望？便是您老了，主儿也会照顾您。”琼枝拉着她的手，道：“宫里的太妃、太福晋们，有子的还少，可您看，如今的
子倒是无子的比有子的更惬意，咱们主儿又出身博尔济吉特氏，即使真到了后……，也没敢亏待咱们主儿不是？”
她见乌嬷嬷有意反驳，便不给她
话的机会，连着道：“若说生子，能不能生是其一—您看先帝后宫里多少蒙古嫔妃，满妃居少，却只有满妃有所出；生得平安与否是其二——咱们的主儿身子打那年受伤谁说养补得不错，谁知道里究竟怎样？马佳小主的身子已经是极好的了，生子尚且艰难，若是咱们主儿，只怕半条命都折进去了。那么说，还有什么后呢？”
乌嬷嬷本是极力劝娜仁要她今早有孕怀胎好后有个依傍的，此时听琼枝这话，心里觉着不对，却又不知从哪里反驳，只能道：“我知道你是记着你额吉生小的时候难产的事儿……可
生子是常有的，未必各个难产，咱们主儿怎么会就撞了那个大运呢？”
“嬷嬷，您只想着这里，可我那前话，您却当耳旁风不成？”琼枝沉下心来，对乌嬷嬷道：“主儿是觉着您老了，有什么事儿，不
与您说，怕您
心。可孩子这事儿，主儿不愿意说透了，我却不能看着您总拿话惹主儿伤心——主儿虽不是个软弱的，可明知命里无子，却总听您养身子生小阿哥的话，难免心里不快。如今眼看着，皇上是不会乐意蒙古嫔妃有子的，咱们主儿后能抱养个小公主，聊解烦闷也就是了，若说想要几十年后有个依傍，只怕是不成了……”
琼枝将素听来的、娜仁透露的掰碎了揉烂了说与乌嬷嬷，乌嬷嬷听她说得苦
婆心，眼圈儿却渐渐红了，“这为子者，膝下没有个依傍，以后子可怎么过呢？太皇太后、对，太皇太后，她老家那么疼主儿，怎么会舍得主儿后无依无靠的？”
“博尔济吉特氏妃嫔，博尔济吉特氏便是依靠。”琼枝心知乌嬷嬷想着什么，只微微沉下脸，道：“您万万不可因此而怨恨皇上或老祖宗与太后，是要牵连咱们主儿的！主儿已想得开了，咱们做
才的，若是表露出来，反而使觉着咱们主儿心怀嫉恨，惹了皇上的眼就不好了。”
乌嬷嬷哭得什么似的，本是来劝慰琼枝的，却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心疼娜仁，“这都什么事儿啊！往瞧着好好的，怎么连个孩子都不许咱们主儿生。”
“宫里的嫔妃，无子无宠有尊敬，才能安安静静地过子。”琼枝轻叹一声，看她天塌了一般，低声道：“您只在我这里哭，出去且把眼泪抹了把，莫教看出来了。”
娜仁本是让乌嬷嬷安慰琼枝去的，没成想却有了意外之喜，从此乌嬷嬷再没念叨过让她养补身子、又琢磨各种助孕的偏方土法，实在是让她大松了气。
过几，京中落了康熙六年冬的第一场雪，娜仁借机报与皇后染了风寒，只窝在永寿宫里‘养病’，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唯有石太福晋那一处让她不禁牵绊挂怀，好在清梨常过来走动，都道太福晋暂且无恙，才叫松了气。
永寿宫这一方清静的小天地外，却是多少的疼事。
康熙因小皇子的身子，郁郁不乐好一阵子，皇后却命太医院研究出一份上好的坐胎药，每每嫔妃侍寝，只要‘留’了的，都会得到一碗。
清梨私底下与娜仁抱怨那药苦得很，又说因她趁不备倒了的事儿，李嬷嬷生了好大的气，足还是太福晋知道了，分出
来弹压她一番，才叫李嬷嬷消停了。
昭妃彼时也在，听她们说起这个话题，想了想，道：“那药的方子是好的，多少也有些效验。不过皇上元气未足，虽有太医院百般方剂使他不会因房事伤身，却也不易使有孕。嫔妃们也多数尚未长成，有孕的几率不大，这坐胎药算是投机取巧，效果不会太大。”
娜仁眨
着眼睛看向她，满脸写着好：“你喝了？”
“倒了。”昭妃淡淡道，青庄在她身后抿嘴一笑，道：“两位主儿不知道，那药好霸劲，活生生把殿内的一盆万年青都浇得枯了。”
清梨拄着下，“唉，我殿了也换了两盆了，我现在就求哪一位好心赶紧有孕，好让皇后把从这些地方上挪开，免得做贼一样。”
“李嬷嬷折腾了……鄂嬷嬷没折腾？”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