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慢慢嚼着
中的点心咽下，然后转过
看向娜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水润，仿佛清可见底，又仿佛包罗着复杂
绪。
瞬息，她乖巧地勾唇轻笑，又疑惑地问起：“您怎么想起这样问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你是皇家的公主，看似最不自由，其实在天下
子间，你已经算是很自由的了。你有选择自己想要做的、喜欢做的事的权利，你可以成为你想要成为的
。你唯一不自由的婚嫁，恰恰是全天下子都不自由的，不必自苦，自怨自艾。”
娜仁仿佛是信闲谈，又包含着语重心长的认真。言罢，她从一旁拾起
净帕子递给她，轻声道：“擦擦吧。”
皎茵抿抿唇，将手中托过点心的帕子放下，轻声向娜仁道了谢，然后双手恭敬地接过洁净的帕子，轻轻时擦唇角沾上的千层小饼最上层那一点酥皮。
她微微垂眸，盯着自己指尖发黄的水泡，轻轻捏了捏，声音低低地重复一遍：“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成为我想成为的？”
皎茵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娜仁，仿佛茫然，“便像大姐姐那样吗？”
“那就要看你个了。”娜仁笑了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点心，今
的
酥做得也不错，可以尝尝。这千层饼你若是吃着好，我叫包些给你带回去，也吃了不少点心了，你也好好尝尝慧娘娘的手艺。”
皎茵眉眼弯弯，带着笑，似乎很认真，又是随闲谈般的语气，“大姐姐喜欢的，果然极好。”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皎茵还是三五不时地来走走，不过逐渐从带着吃食、绣品来，到在娜仁的书房里一坐就是半，从子史书籍到琴谱棋谱，有时还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娜仁皎皎幼时喜欢什么书。
娜仁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话本子底稿
给了皎茵，大言不惭地表示皎皎最喜欢看这些话本子！
皎皎风评被害。
但在理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的，皎茵对那些话本子很感兴趣，应当也是喜欢的，后来还小心翼翼地借其中几个节试探娜仁，与娜仁你来我往，后来再到永寿宫来时，与娜仁相处便更亲近随意些了。
啊，这是一个识货的。
娜仁满意地看着她手不释卷的样子，啧啧点。
不错，小崽子有前途。
难得的是，皎茵她额娘不得宁雅的喜欢，但皎茵竟然
了宁雅的眼。她的棋艺本是自己琢磨的，宫里请的先生没给她讲解得太
，再有敏嫔崇尚子无才便是德，虽然宫中有教导公主琴棋书画读书写字的先生，但她还是更希望皎茵多学习针线工理家厨艺等事，并以此为要。
或者说如果不是她的胳膊拧不过康熙、太皇太后、太后乃至娜仁的大腿，她连学都不希望皎茵去上。
皎茵在娜仁这里读了这些书，还是那个原因，若不是她的细胳膊拗不过娜仁这条腿，她绝不会叫皎茵再来的。
如今她心里虽有些不快，但扯着娜仁的大旗，她也不会为难皎茵，顶多敲打皎茵几句为子要务，皎茵嘴里哼哈答应，其实左耳进右耳出，很有娜仁糊弄乌嬷嬷时候的韵。
话远了，只说她的棋，因本来只是粗浅的学过，又没有渠道能够阅读棋谱一类，棋艺并不算高，但凭着脑袋瓜，自己倒也钻研出几分来。
宁雅偶然间见到她在娜仁这边自己与自己对弈，觉着颇有意思，便指点过两回，皎茵是惯会顺杆往上爬的，如今已经和宁雅成功建。
当然宁雅是这样与娜仁说的，“瞧这孩子还算有趣，教点东西，也算给自己解解闷吧。况且哪里是我上赶着？分明是她求着我才对。”
她说出这话的前因是娜仁打趣她，说她从前嫌小娃娃烦，如今不还是上赶着教家东西去了。
不过好吧，你长得美，说什么都对。
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没底线。
娜仁矜持地昂起下
，还有些小骄傲小自豪地想到。
眼见她思绪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宁雅瞥她一眼，随即淡定地收回目光，低呷了茶，问：“你今春收的茶叶还有吗？若是还有，与我一些如何？”
“这个简单，我叫包了来，没成想你还喜欢这个。”娜仁瞬间来了
，嘱去取茶叶来。
宁雅轻声道：“有些时候，喝些苦茶能清新宁，也开开心智，扫除迷障。”
她微微眯眼，眸中锐利寒芒闪现，娜仁瞬间就知道，这是又要开战了！
宁雅和佟佳家的战况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了，战线拉得极长，战况时而激烈、时而焦灼、时而又平静休战。
在过去很长一段子，都处于波涛暗涌但表面风平
静的休战期，如今是又要擂响战鼓了吗？
娜仁感到有些兴奋，明白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不用愁乐子了。
佟佳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