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下,却见娜仁面色也微沉,康熙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如凝霜,心道不好,便很识时务地也退下了。
就住在景仁宫里的瓜尔佳氏退的最
脆,全然没有宠妃的自得与骄矜。
佛拉娜本不愿走,却也没有和康熙说话的心思,与娜仁打了几个眼色
流,便带
来到宫门外,静等着三阿哥出来。
一时庭院里的
撤空了,只留一些宫
,屏声息气地垂首静立。
康熙心
不美,便是素来最会讨他欢心的梁九功也不敢吭声,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与琼枝
流了各一个眼,然后各自低
,眼观鼻鼻观心。
庭院里悄无声息的,殿内祭拜的也悄无声息的。
还是娜仁的一声长叹打
了寂静,她看向康熙,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说的不是三阿哥的事,康熙也明了,兀自怒气勃勃地道:“他们可还讲个孝悌之道,有个兄友弟恭的样子?!”
若说论事,那康熙此时之怒是因前者。但娜仁多了解他,心知肚明这句话后半句才是重点,微微上前一步,与康熙并肩,声音低低沉沉的,只康熙听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或者说,这难道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后面一句她没说出
,但康熙莫名地联想到了,登时握紧了拳
,却不得不承认,如今太子和大阿哥针锋相对的关系,他在里
有意无意地,也做了不少事
。
或者说,这一切从当年大阿哥被送出宫,养在纳兰明珠府里,便已隐隐埋下了伏笔。
但他从来不希望儿子处成仇敌,针尖对麦芒。
康熙面色难看极了,娜仁却不怕他,只轻轻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揉开他紧紧握着的拳
,轻声道:“握得这样紧作甚?便是再气,也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她轻轻拍拍康熙的背,声音缓缓的,叫
莫名联想到山中溪水潺潺,又或是春
拂过耳畔的微风,能够叫
心绪平缓下来。
康熙静默良久,沉声道:“朕省得,阿姐莫要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可看他那面色,省得是省得,能不能做到就两说了。
娜仁满心的无奈,摇
轻叹两声,抬步离去了。
这件事起与三阿哥剃
,结于三阿哥被削爵,解决得
脆,后续却不少。
听闻荣妃出手亲自发落了三阿哥院里的一个妾室,又说三福晋为
手段太过和软,赐下了一个嬷嬷到阿哥所,言要整顿风气,不可再有狐媚惑上之举。
三福晋算是吐气扬眉了,她与三阿哥的感
是好,架不住三阿哥多
,屋里也有两房得脸的妾室,是她从前不好轻动的,如今佛拉娜出手整治,三阿哥一句话都没说,任佛拉娜施为。
但同时,佛拉娜此
到阿哥所的行为,也算是打了她的脸。
主母进门当家多年了,婆母忽然赐下个嬷嬷来整顿后院风气,可不就是对当家
有所不满吗?
三阿哥因此颇为愧疚,常对三福晋言是他连累了三福晋,三福晋对此倒不甚在意,只笑着道:“额娘赐下
来教我做事,是我的福气不是?长辈的慈
,咱们做小辈的,受着便是了。”
三阿哥心中大受感动,
不自禁地展臂揽住三福晋,夫妻二
相互依偎着,仿佛也相互汲取着力气。
三福晋一
乌发只用玉扁方松松挽起,比之往
温和斯文的模样,发丝松散,又添上几分慵懒随和。
她倚在三阿哥怀里,仰
看着他,一双水润明媚的眼眸中满是信任。
三阿哥不由动容,轻轻为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低声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妾身相信爷。”三福晋将
贴在三阿哥肩上,盯着窗外繁花似锦,眨眨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收时节,绊住留恒的脚几年的庄子上终于有了结果。
经他们改良过的稻种,亩产从一石多(240斤)达到了三石之数,最高亩产甚至足有五百七十斤,已超过四石。
且这并非是在康熙于御园中试验种植十余年的新稻种的基础上进行改良,而是于原有稻种上改良,这两倍多的进步,足够叫
欣喜。
这至少说明,当下的稻种改良方向是有可取之处的。
要知道,康熙早年发现的早熟稻种,经过十余年的培育,虽然产量曾有突
过三石,但并没有稳定住,然后浮动极大,农官绞尽脑汁,也没有摸到其中的关窍。
留恒他们培养出来的这稻种,每亩出产颇为稳定,能够保证每亩最低出产也不少于三石。
而从御园讨过去的稻种,经过两年的耕种,不仅能够保证每亩三石产出,还有最高峰值五百三十斤,可以说是接近四石了。
康熙并不是贪心不足之
,拿到从庄子上递来的奏章时,心中已十分满意,正打算嘉奖留恒与和他一起在庄子上奋斗了好几年的那些
。
对此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