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来在皇帝壮年便被册立的太子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何况是废太子。
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朝掉落尘埃,谁不想上去踩一脚?
皎皎微微握紧了拳,闭了闭眼:她此刻最不希望的,就是有几位已经在宫外开府的皇子出现在咸安宫。
如果他们出现了,那皎皎便不可能回避了。
说手心手背都是
,又说十个指
也有长短,但对皎皎而言,除了留恒这个特例之外,她十个指
不分长短,一加一加起来,也绝不会也不会大于一。
即便在太子之外的大部分
连手,她也绝不会因为他们
多而倾向他们。
她希望这件事最终不会有最坏的结果。
但现实还是叫她失望了。
在娜仁与豆蔻处了解了前因后果,皎皎休息一夜养
蓄锐,本打算第二
去咸安宫见二阿哥。
留恒绝不会拦她,康熙对此也算默许。
但前朝的风雨打
了皎皎原本的计划,她紧紧盯着手持令牌匆忙叩开宫门,却没去延禧宫而是直奔永寿宫的大福晋,目光中透露出审视,一身威势
。
大福晋心中油然升起惧意——便是面对康熙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惧怕过。
谁能想到,这素来和蔼可亲的长姐,冷下面容
来竟然如此恐怖吓
。
但大福晋牙齿咬了咬
腔内的软
,
得自己清醒镇定,向娜仁磕了个
,“慧娘娘,媳
可以以自己的姓名与膝下儿
起誓,我们爷,绝对没有做过咒魇废太子之事。”
“是没做过,还是没做成?”娜仁目光似是平淡地看着她,却叫大福晋升不起任何的隐瞒之心,低着
,呐呐道:“虽有此心,但被我拦住了。三王爷用来作证的那道士被他买通了,但……我手中亦有证据,能够证明我们王爷的清白。”
说完,不等娜仁开
,她又急急道:“早朝一散,媳
便得到了消息匆忙
宫,但乾清宫此时不许任何
随意进出,汗阿玛亲审我们爷,我们爷是个
炭
子,又与废太子有旧怨,三王爷有
证物证又素来舌灿莲花,我们王爷绝对辩不清楚,媳
必须进去。但……”
她进不去。
或许贤妃带着她到乾清门,侍卫通传,康熙有可能召见,但也有可能因厌烦直亲王行事,同时也不愿见她与贤妃。
唯一能够保证带着她进
乾清宫的
选,就是娜仁了。
大福晋连声哀求,拉住最后一棵救命稻
,“如果媳
此时不去,圣旨一出昭告天下,我们王爷身上的脏水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若是大阿哥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也就罢了,可他偏生与那道
有书信往来,还赠给了那道
大笔的银钱作为收买,叫那道
为他办事。
堂堂皇子,天潢贵胄,有什么事
是需要一个连正经道士都不是的江湖术士来做的呢?
大福晋不敢在此
想,生怕自己去得晚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拉着娜仁的衣摆不断哀求。
“好了。”娜仁揉了揉眉心,收回思绪,站起身道:“我带你去乾清宫。”
一直坐在一旁的皎皎猛地起身,张了张嘴,但没等她说出什么来,便被娜仁打断了,“你如计划,去咸安宫吧。我带着你大嫂嫂去乾清宫,等会的事
、场面,怕都不是你愿意见到的。”
皎皎抿着唇,沉声应了。
如果真如大福晋所言,大阿哥并没有咒魇二阿哥,那三阿哥拉来做
证的那道
、几乎能够板上钉钉把大阿哥打落尘埃的证据、言之凿凿的话语……
皎皎定了定,目送娜仁带着大福晋离去后,没带宫
,披上斗篷,只身前往咸安宫。
娜仁与大福晋到乾清门的时候,贤妃已经在这里了。
半空中飘着雪花,雪不大,但贤妃身上已积攒了薄薄一层,她跪在宫门外,也不知跪了多久。
听到大福晋的声音,她
微动,转
看过来,见她是与娜仁同行而来,心中更升起几分希望,忙忙对娜仁道:“娘娘,知道,保清绝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娜仁沉默未语。
历史上大阿哥咒魇太子可是直到最后都没有翻案,大福晋也说了,大阿哥确实动过此心,只是被她拦下罢了。
大福晋的话里究竟有没有水分她听得出来、看得出来,她也知道有些事
绝对瞒不过娜仁,便坦坦
地和盘托出。大阿哥或许没将这事
做实,但他确实动了心,也做了先期准备。
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大福晋拦下,还算没有构成大错。
娜仁是不信那些咒魇、降
一类的手段的,但太子自被废之后,行为确有癫狂失常之处,在她看来是受了打击,在康熙看来可未必。
大阿哥咒魇废太子之事一出,可以说是在康熙心里,给太子的行为搭了个梯子。
而这些年来,太子党与大阿哥一党确实屡有
锋,双方都没少动手段,所以康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