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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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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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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见众姐妹把她当作鬼魂,更加悲切,张开喉咙叫“如烟姐……”声音呜咽,真如鬼叫一般。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如烟关上艇舱门板,结结说:“冤有,债有主,害死你们姐妹的是南霸天,冤鬼索命找他去……”桃红说:“我不是鬼,我来找妈咪。”如烟打开舱板望了望,说:“桃红,你和柳绿不是掉到河里淹死了吗?”桃红说:“我被水冲到赖天庐金铺前,被赖府大救上来了。”

众姐妹一听,探出来张望,望清桃红的确不是鬼魂,一齐上岸拉住桃红说:“我们都以为你淹死了呢。”簇拥着桃红回到艇中,鲤鱼婆一把抱住桃红,杀猪般的大声哭叫起来,众姐妹也跟着哭泣。哭了会儿,如烟说:“桃红妹妹大难不死,是她命中有福。只是柳绿福浅命簿,才致……我们一齐去拜祭她吧。”众姐妹上岸,重新点燃香烛,拜祭一番,桃红烧着纸钱,呜呜哭着说:“妹妹,你孤单一上路,姐姐恨不能陪着你。你晚上睡觉,常蹬被子,后谁给你盖上啊……你脾气倔,常与顶嘴,还是改了好……你喜欢食杨梅,姐姐平没钱买给你,现给你纸钱十万,你慢慢买来吃,可不能一下吃得过多,以免酸坏牙齿……如烟姐姐送你红慕绿,我看红面善,慕绿貌凶,如果与慕绿合不来,就和红一起过吧……呜呜,今后想姐妹相见,只待梦中来世了……”

桃红几次哭倒在地,众姐妹连忙扶着她。鲤鱼婆怕她吓坏身子,叫众拉她上艇,桃红才在艇里坐下,江铁也赶来了。见到桃红和一班姐妹在一起,江铁说:“桃红果然到这里了,大找你呢。”原来桃红离开金铺不久,大就过来了,见不到桃红,就和江铁找到南堤来了。

鲤鱼婆慌忙请大上艇,大没有去,在岸上说了几句话,叫桃红和众姐妹玩两,过几天来接她上岸。过了五,大果然带着两个丫环来了,跛章正在鲤鱼婆处说话,见大来到,大声说:“我表侄逃出生天了。”鲤鱼婆早知赖府要收桃红做丫环,虽然舍不得,但赖府来要,她也没办法。喝过茶,唠过话,鲤鱼婆把大拉到一旁,说:“不瞒你说,桃红还没有身呢。”大说:“她真的还是个儿身?”鲤鱼婆说:“刚来到,她俩年纪尚小,我也不想让她俩过早身。后来年纪渐大,许多客想来圆房,她俩又不愿。也是桃红命中和大有缘啊!”大感叹着说:“真是出污泥而不染啊,难得!难得!”鲤鱼婆说:“难道大不相信?我脱她裤子验给你看看。”大说:“不用,不用,还不相信李大姨。”

桃红已收拾好自己衣物,众姐妹知她衣衫单薄,这个送件衫,那个送条裙,装了一大袋。大说除了桃红身上穿的,其它一样也不要带走。又问鲤鱼婆买了多少钱。鲤鱼婆哪敢收钱,大再三要给,鲤鱼婆只得说:“当初桃红柳绿下艇时,我是给了跛章一百块大洋。”桃红睁大眼睛说:“表叔拿了你的钱?”跛章眨着眼睛说:“拿钱了,在赌馆存着呢,后给你买嫁妆。”大笑着说:“盼你以后赌运享通,把嫁妆赢回来。”叫丫环拿出一百大洋给鲤鱼婆。鲤鱼婆知恩万谢,抱着桃红哭了一会,挤出几滴眼泪,让桃红跟大妈回去。

赖府原有七个丫环,加上桃红,吃饭时,八个正好坐满张八仙桌。桃红样样勤快,事事小心,颇得大欢心,老夫也十分喜她。只是桃红想想柳绿就悲痛欲绝,又不敢在众面前流露,常常三更半夜饮泣。大说:“这孩子姐妹这么重,怎么也解不开。”老夫说:“我来化解一下她。”

老夫把桃红带到观音阁,上了香,祷告一番,说:“孩子,这屋里供奉的是什么菩萨?”桃红说:“是观音菩萨。”老夫说:“观音大士有什么通?”桃红说:“救苦救难。”老夫点点说:“观音大士住在南海普陀山紫竹林里,她手下有金童玉,专替世救苦救难。菩萨有千里眼,能看到世间善恶,专门替除恶扬善;菩萨有顺风耳,能听到世间各种声音,专门聆听世,为民排忧;菩萨还有千只手,在世危急关救苦救难,施与援手……”

桃红说:“观音菩萨知道我们落水吗?她为什么不施援手救救柳绿?”老夫说:“生好比一场梦,梦醒方知大限临;生好比一场戏,戏散才明作嫁衣。说有白夫妻,没有白兄弟,何况是姐妹。你与柳绿,姐妹,众所知。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叫三更死,怎敢留到五更!你大难不死,是你命不该绝,柳绿丧身黄泉,是她大劫难逃,孩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柳绿已去,观音菩萨自然会替她超度,你就为她祈祷来世吧。”

桃红听了老夫的话,一时明白了许多。老夫又安慰她说,虽然柳绿落水而去,生不见,死不见尸,说不定还在世间。待后赖府派慢慢寻访,如还在世,肯定能寻回来。说得桃红心中欢喜,连忙给老夫叩了两个,说:“如能寻回柳绿,老夫是我姐妹俩的再世爹娘了。”

自此桃红更加勤快,一心用在赖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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