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浓，晚风流动。
容渊倚在她的颈边，微阖着眼，感受着释放带来的极致快感，沉沉的呼吸之声，渐渐平缓下来。
钟沁儿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饮泣之声慢慢低了下去，心里的弦先是放松了一瞬，又再度绷紧了来。
容渊撑起一点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声音，确认外面已经无
，才是放下心来。
他低
见到她双目紧阖，满面泪珠的样子，心里怜
极了。
他替她理着凌
的鬓发，柔声道：“没事了……别怕……他走了……”
他又伸手下去，摸到两腿间一片狼藉，又愧歉地说道：“抱歉……没控制……我以前也没……”
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摇首苦笑了下，他为何要这么对她说？
且说了，她也不见得相信。她怎么会明白，他对她的那分心意。
钟沁儿眨了眨眼，长睫被晶莹剔透的泪水糊住，睁开得极其缓慢，音色之中仍带着哽咽，“他……真的走了吗？”
她也知道，若是她被阎冥带走，所遭遇的事
可就不止如此了。
“嗯，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一出
，他也怔住了，这明明就是个承诺。
容渊只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抬手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刚才吓着你了对不对？我，以后……”
本来为了安抚她，应该是说以后再不会这样，但这样的话显然是违心了。
以后……只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钟沁儿睁开被水雾迷蒙的双眼，看见他俊秀的面孔透着隐忍的红，耳根更是烧到极致，整个耳廓几乎都红到透了。
夜色之中，他长发微散，眉目如画，眼底的几分涩意更是让他显得年轻，看上去竟像是凡界未及弱冠的少年。
只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晕着一抹红，明明是得到了餍足的色。
是因为刚才他们那样吗？
她仍然记得，他最后时刻的那一声喘息，低沉粗哑，让的心跳都快了起来，砰砰地撞击着胸生疼。
那样的声音，为何她一点也不厌恶？
她带着羞意地偏了偏目光，见他就连脖颈都染了一层薄红色，如一张莹洁如玉的宣纸之上晕开的一点朱砂，弥漫而开的浅浅红色。
她心一窒，屏住了呼吸，眸光再向下流转，忽然看到他胸有一道疤痕。
有什么念倏地涌上心尖，她氤氲着水气的杏眸睁大了，就着轻柔的月色，仔细地辨认着。
那道伤凹凸不平，蜿蜒在他左边的胸，就差一点就触到心房了。狰狞的伤痕，显示出当时下手之是如何的果决。
她心里宛如暗夜之中的一道闪电掠过，忽然被映得亮如白昼。
太苍山，戎关道，云
长空。
这事不过发生才一年多，依然是历历在目。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被她最后一剑云长空刺伤的黑衣，也是带着银色的面具，他的身形渐渐与面前的他重迭在一起了。
他按着血流如注的胸，对她说道：“我会记住你的。”
然后，在夜空之中，他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垂去。
那时她太自信了，又担心着她身后的苏穆，并没有给他再补上一剑，也没有仔细地察看他是否还残留一气。
就这样，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钟沁儿的双唇微微颤动起来，“你的这道伤……”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去，看着那道伤疤的目光却是温柔如水，他再扬起来，不动声色地静静看着她。
“你认出来了？”他轻扬眉眼，淡淡地说道：“这一剑……是你刺的。”
钟沁儿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她是谁。
“你……把我放在你屋里……是为了报复我吗？”
她把目光从他的伤痕移开，缓缓抬首看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容渊蹙了蹙眉，抬手将她的衣襟给拢了起来，遮住之前
露的肌肤，目光在触到水红色的肚兜之时，略暗了暗。
“这些
子，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他语气低柔。
钟沁儿一时语塞，确实这些子以来，除了今夜，他从未冒犯过她。
甚至经常会带一些新的玩意，凡界的吃食，让侍
给她。给她准备的衣衫饰物，也是十分秀美
巧的。
就连侍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客气恭敬的，没有一丝的怠慢，根本不像对个阶下囚。
只是，这一切若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更是让不得不思。
毕竟天山派，是讨伐魔界的主力，就连苏穆都已背叛了师门。谁知道，他做这些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容渊起身撩开纱帐，将玄色里衣穿了起来，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