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了话题，兰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李氏？你是说夫
？夫她是个很好的啊，对老爷体贴，对庶子庶
公平，对府上仆役和善。对了，二小姐那晚特意让茵茵出糗，夫还扇了她一耳光。”她想了想：“总之方方面面都很周道，挑不出错。”
肖乾不置可否“嗯”了一声，又问：“那李和循与李氏关系又如何？”
“啊？”兰青挠挠
：“这我不清楚啊。夫和李家走动不频繁，李公子又是庶子，夫与他好像不大熟络。教导茵茵那年，李公子倒是逢年过节会去给李氏请安。其他消息……我就没听过了。”
她十分怪：“九爷，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肖乾也不回答，又静默坐了一阵，起身出了屋。隔壁房门打开着，原来夏如茵已经醒了，正在找兰青。她见肖乾出来，问：“九哥，兰青呢？”
肖乾脚步顿住，偏不辨喜怒看她。夏如茵被看得不明所以：“九哥，你看我
吗？”
兰青正好从屋中出来：“哎！茵茵你醒啦！”她正想去和夏如茵说说话，便听肖乾吩咐道：“兰青，去将你小姐从夏府带来的东西，全都扔了。”
夏如茵怔住。兰青咋咋呼呼嚷起来：“为什么啊九爷？！你凭什么扔茵茵的东西！”
肖乾斜睨了兰青一眼，唤道：“来！”
便有几名侍卫出来，朝肖乾躬身施礼。肖乾
不变语调无波：“将这送去刘嬷嬷那，好好管教。”
兰青的叫嚷声戛然而止，震惊惧怕看肖乾，不敢相信方才与她私聊许久的，现下说翻脸就翻脸。兰青虽然有些憨傻，却并非不知轻重，当下就闭了嘴，乖乖跟着侍卫走了。而夏如茵看着兰青被带走，脸色有些白：“九哥，”她拉住肖乾衣袖：“兰青就是这种
子，你别和她计较……”
肖乾不说话，只是负手而立。夏如茵也有些慌，莫名觉得这样的暗九让她有些怕。可今
两相处的一幕幕闪过脑海，夏如茵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摇晃肖乾的手：“九哥，九哥你别生气啊，求你了九哥……”
肖乾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感触。夏如茵这般楚楚动看着他央求他，肖乾便觉心里没来由软了一块。可想起兰青说的话，肖乾又是无端一阵气恼。他甩开夏如茵的手，却是放缓了语气：“我会和她计较？你这丫鬟太不懂规矩，迟早出事。如今可不是在夏府，我这是先给她长长记。你放心，刘嬷嬷有分寸。”
夏如茵动作顿住，明白过来：“你是怕她冒犯了太子殿下……”
她捂住自己嘴，不敢再说下去，片刻忧心道：“好，九哥我信你。”她问：“那你让我将夏府带来的东西都扔了，也是因为太子殿下发话？”
肖乾正不想解释，随意点了。却忽然反应过来——他这不是又让太子背了锅？夏如茵已经够害怕他那太子身份了，他再让太子担责任……她往后不得更战战兢兢？
可夏如茵已经说着“我马上扔”紧张跑走了。肖乾无奈，也只能叫了几名侍去帮夏如茵搬东西。夏如茵在屋中喊他：“九哥，这个能不能留？”
肖乾过去一看，原来是夏如茵的牛皮本：“留着吧。”他想起暗卫读出来的唇语，李和循那句“夏府带去的药便别吃了”来得莫名其妙，肖乾觉得小心些总是没坏处：“吃的穿的，不重要的，全都扔了。殿下要赏新的给你。”
夏如茵抱住牛皮本，可怜又哀怨看肖乾：“好好的，殿下为什么要赏新的给我……”
肖乾：“……”
肖乾咬着牙敲了下她脑袋：“殿下赏新的给你，不好吗？”
夏如茵不敢说不好，捂着脑袋躲开了。侍正好抱起个小木箱准备出去，夏如茵见了，连忙唤道：“啊，姐姐等等！”她问肖乾：“九哥，芝麻丸能不能留着？”
肖乾行过去，见到了木箱中的三十多个小白瓷瓶：“扔了。小厨房常都备着糕点，还吃这个吗。”
夏如茵有些舍不得：“我喜欢吃啊。而且这个加了药材，吃了身体好，夫特意吩咐夏府大夫帮我做的。”
肖乾“啪”地盖上木箱：“扔了。你若真喜欢吃，我那还有瓶，一会让大夫照着给你做新的。”
夏如茵只得同意。柜子里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有两个侍去取墙上的画，夏如茵又制止：“啊等等！”她问肖乾：“九哥，这幅画能不能留着？我好喜欢。”
肖乾缓缓转，语速很慢：“你好喜欢？”
夏如茵点。肖乾盯着她，忽然笑了：“不，夏如茵，你不喜欢。”
夏如茵：“啊？”
肖乾
上前，就立在她身前寸许处：“这画不能留。不只这画，你既认了我做哥哥，就不可以再有别的哥哥。”
夏如茵傻了：“什、什么？”
肖乾勾着唇，声音低柔：“表哥、五哥、侍卫哥哥、太监哥哥，从前的，往后的——都不可以。”
夏如茵退后一步，磕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