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脾气古怪,只肯殿下骑它。那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竟然忘记这茬了!肖乾找补道:“大概是误将我当成殿下了吧。畜生嘛,都是比较蠢的。”
大黑马重重打了个响鼻,表达了它的不满。夏如茵却是信了,不再多问。
一行
傍晚时分回到京城,肖乾当晚便去了大理寺。他没等多久,李瑾蓉便双手双脚戴着镣铐,一身囚衣过来了。
经过几
的牢狱折磨,李瑾蓉形容憔悴了许多。她盯着肖乾看了片刻:“九爷……是你。”
肖乾坐在椅中,漠然看着她。李瑾蓉便笑了笑:“这几
,你是第一个来探望我的
。”
肖乾慢声道:“但我不是第一个想来探望你的
。第一个想来探望你的
,被拦回去了。”
李瑾蓉的笑容微滞:“我猜,那
不会是夏景山。”
肖乾一扯嘴角:“夏夫
倒是了解夏尚书。”他轻缓“啊”了一声:“忘记了,夏尚书已经休了你,我不该唤你夏夫
。你便是死了,也与他无
。”
李瑾蓉便笑不出来了。她缓声道:“九爷看来,是真的恨我啊。”
肖乾轻嗤一声:“恨?你配吗?”他慢条斯理道:“我来找你,只是要拿制毒药方。冯嬷嬷说,毒术她教了你,制毒药方只有你一
知道。”
李瑾蓉淡然答:“我自知逃不过一死,又为何要告诉你这个。”她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我已是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又不害怕刑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唯一记挂着的,便是要拉夏如茵给我陪葬。”
肖乾色不变:“那夏亦瑶呢?”
李瑾蓉那笑容便又淡去了。她垂眸不说话,而肖乾语调无波:“你可以选择自己给出药方,又或者,我把你
儿弄进来陪你,让她求你给出药方。殿下那边迟迟没给这事定
,你
儿如今处境艰难,才会病急
投医找来你这。你应该知道,这种时候陷害你
儿,可比之前陷害你容易多了。”
他说完这番话,李瑾蓉沉默良久,终是一声叹:“罢了,拿纸笔来。”
狱卒连忙将准备好的纸笔送上。李瑾蓉在小桌旁坐下,低声道:“我亏欠阿瑶。她本不该被养成这样,是我每每看见她欺负夏如茵,便觉心中痛快,这才没有好好管教她……结果反倒是害了她。”
她执笔,在纸上写下药方,递给肖乾。肖乾接过收好,却并不离去,而是朝狱卒一个眼色。狱卒便出外,片刻领回了一个
。
夏如茵缓步行去肖乾身旁,语调平和唤:“夫
。”
李瑾蓉真面对她时,倒看不出方才说要让她陪葬的恶毒模样。她面无表
不答话,夏如茵便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李瑾蓉依旧沉默。夏如茵等了等,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李瑾蓉却是开了
:“因为我恨你娘亲。是她抢走了景山。”
这句话出
,后面的故事便顺畅了:“你的娘亲其实不是姨娘,而是景山的平妻。她与景山青梅竹马,两
都是父母早逝。她族
想将她卖给老地主做妾,她便与景山私定了终身,跟随景山一路上了京。景山后来中了状元,为仕途与我成了婚,便将她迎做了平妻。”
“景山当年的确是风华无两,我本还因为能嫁给他开心,结果成婚后才发现,他的心全在你娘亲身上。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家族,那些柔
与呵护,他全都给了你娘。”
“我因此憎恨你娘。你娘一
不死,景山便一
不会看到我。于是在你娘怀胎四月的时候,我设法让景山误以为你娘与下
私通。”
说到此处,李瑾蓉嘴角弯起,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景山不相信,可证据就摆在那。他开始冷落你娘,你娘亲也因此郁郁寡欢。而我也找到了机会给她下毒,本想着让她一尸两命,没想到你娘俩倒是命大,竟然都活了下来。”
“但她亏损了根本,生下你不久后便病逝了。景山开始懊悔,忽然笃定自己错怪了你娘。他说你娘不可能与
私通,他没有信守承诺只娶她一
,便已是不该,后来又冷落了她,更是对不住她。可你娘已经死了,于是他将他的愧疚都弥补在了你身上。”
“我本不愿与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计较,怪只怪景山对你太重视了……胜过重视我和阿瑶母
俩。他对你娘亲的
意太
刻,而他将这种
转移到了你身上。我不想让景山讨厌我,于是我只能明面上对你好,降低他的戒备。”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便是再对你娘亲
义重,你娘亲都死了,他总有忘记她的一天。我慢慢将你带离他的视线,这花了我六年。你六岁时,他升任侍郎,开始忙碌。我以为时机成熟了,为了稳妥,给你下了。结果景山听闻你重病,推了所有事来陪你,还打算求
带你去看御医。我怕事
败露,于是停了你的毒药,你活下来了。”
“我又耐心等了四年,你十岁。景山愈发忙碌,很少见你了。我又给你下了毒,可过往重演了,他再次陪了你一晚。那夜我看他通宵守在你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