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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死倪氏的。”跪伏在地的宫
低着
，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贤昭容一惊：“你说什么？”
苏州城里，张俊白
里奉旨出去办了趟差，傍晚时分回到行馆，推门一瞧皇上不在，就知这是又带顾鸾出去了。
他叫来个宦官一问，果然，那宦官禀道：“皇上听闻近来正有船宴，就带大姑姑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张俊咂咂嘴，心下舒畅。想了想便径自回了房，研墨提笔，打算将这天大的喜讯告诉宜姑姑，省得宜姑姑天天疼夜夜生闷气。
不远处的河道上，几艘木船缓缓驶起。船上皆有舱棚，尚有雕镂，
致讲究。
眼下天色已半黑，船中点燃了烛台，与河道两旁商铺的笼灯相映成趣。
各色菜肴早已在船中的案台上布开，船中不必留
侍奉，独有一片祥和惬意。而若有事要唤来，则在舱门处有个铜铃，伸手拽上一拽，舱外守候的仆婢下便可
内。
一只长颈的白瓷酒壶在桌上放着，楚稷拿起来斟酒。斟至第二杯，顾鸾忙道：“
婢不喝！”
免得喝完又睡得昏天黑地的。
他一笑：“这都不算酒，叫桂花米酿，当地的小孩子都能喝着玩，你尝尝看。”
言毕将酒盏推给她，她抿了
，果然只在清甜间觅得一
桂花味，酒香是几乎寻不到的。
楚稷自顾自夹了河鳗吃，尝着不错，又夹一块给她：“还是江南会过子。京中也有河道贯穿，却不见店家将宴席开到船上。”
“江南渔民多，打鱼为生，便更离不开船。”顾鸾又抿了米酿，“尤其苏州这边，皇上别看苏州城不大，河道却有几百条。婢小时候在家乡，听苏州去的官员们说过中秋回乡过节的事。据说很多富贵家返乡后都会包上几艘漂亮的大船，自七月末就阖家都在船上住着，从城内往城外缓缓而行。白里路过什么地方觉得有趣就停下船来，上岸逛一逛、吃一吃，逛够了再回到船上来。如此一游便是一个月，八月末再各自回去。”
这样的中秋，一听就别有意趣，楚稷不禁笑道：“那咱们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