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皇上不喜欢我，我若次次都跟着去紫宸殿，
子久了，他会不会就连公主也不想见了……”
“这叫什么话。”顾鸾失笑，“皇上对昭容娘子确是说不上宠，却也并无厌恶之心。您是做母亲的，跟着襁褓婴孩去什么地方都是天经地义，切莫自己想得太多。”
是这样？
贤昭容凝苦思半晌，拿定了主意：“那好……那我知道了。”
“今
婢就可以先帮娘子带一回话。”顾鸾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榻桌上放着的一枚荷包上。
这荷包一瞧就是贤昭容刚绣出来的。贤昭容绣工不错，闲来无事做些东西样子都
巧。大公主衣衫、襁褓上的绣花多是她亲手所制，件件都很漂亮。
顾鸾指指那荷包：“娘子将这香囊赏给婢，婢回去就找个机会让皇上知道这是娘子绣的。顺着话茬，再告诉皇上娘子常常因给公主绣衣忙到
夜，娘子看行不行？”
“行……”贤昭容略作迟疑，便点了
。
紫宸殿里，楚稷忙完了手紧要的事，又让张俊将仪嫔家中上的那道折子取了来，一语不发地看了一遍。
仪嫔想要大公主。
这原不是大事，贤昭容是宫
出身，宫出身的嫔妃生下孩子
给出身更尊贵的嫔妃抚养合
合理。
只是，他因为先前的纠葛和梦境所见，信不过仪嫔的
品。
今天白里在听张俊读这奏章的时候，他又看到了更多。
他感觉肩一沉，侧过，恍惚里看到一个年轻姑娘从后面环住他的肩。他隐约知道这就是他的长，听到她软软糯糯地说：“父皇，给母妃晋一晋位份好不好？一直以来她都只守着儿臣。如今儿臣成了婚、有了孩子，进宫的时候也少了，儿臣怕她过得不好。”
画面一转，他看到自己点了：“行，朕晋她妃位。”
再一转，他又换了个地方，好像是在贤妃宫里。他看到贤妃病了，形并不太好，大公主守在她床边，大概是守了太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上前拍了拍她，劝她好好去睡一会儿，她脸色惨白，说话都没力气，却摇：“儿臣没事……”
他能看得出她们母，再想想仪嫔做过的事，就更无意让仪嫔抚养大公主。
但这折子……
楚稷啧声，暗觉棘手。
这折子写得太过感肺腑，仪嫔家中又几代簪缨，若不能回绝得巧妙，不免显得不近，伤了老臣的心。
得好生措辞才行。
楚稷斟酌着言辞，忽觉眼前影一晃，抬眼就看见顾鸾。
他一哂，不及唤她，她已脚步轻快地行至面前，手中的东西往他眼前一举：“好看吧？”
他伸手握住，定睛见是枚荷包，笑道：“好看，自己绣的？”
“贤昭容绣的。”顾鸾衔着笑，小心地将荷包收进袖中，“婢看着好看，就讨了来。”
他微微凝，看看手里的奏章又看看她：“朕正好也有件与贤昭容有关的事，你帮朕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