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也不为过，无非就是让她们将个中利害想明白，到了皇后跟前别
说话。若有哪个想不明白轻重的，便该好好想想自己住在皇城里的一家子。
两个
母听得噤若寒蝉，连连叩首应诺。顾鸾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心里多有些不安生。
上一世她没有他命长，不知最后是哪位皇子继的位，但多半不是皇长子。
这一世……
若是皇长子资质不再平庸便罢了，他名正言顺地被立为储君那真是再好不过。皇后安了心，更多的争端自可免去。可他若还如上一世一般无二，永昕永昀怕是迟早要被推进储位之争，到时她与皇后只会更针锋相对。
翌
清晨，晨省时的皇后显得分外清气爽。一众嫔妃也都听闻了皇长子被接去紫宸殿教养一事，无不连声称赞嫡长子的尊贵。顾鸾衔着笑，跟着应和了几句，皇后看她的
便也比平温和了许多，待得众
告退，若云扶着皇后回寝殿，压着声揶揄：“怨不得佳妃娘娘颇得圣心，可真是个能见风使舵的主儿。”
“话也不能这么说。”景云不咸不淡地开
，“远了咱不说，就说跟前的事，佳妃伴在皇上身边，皇上动了要亲自教养咱们殿下的心思她必是
一个知道的。事还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办下来，可见佳妃也是个守礼的，不曾在这样的大事上作梗。”
若云睇她一眼：“景云姐姐是惯会帮佳妃说话的。”
“
婢只说这么个理。”景云边说边扫了眼皇后的色，皇后微微抿唇：“你这几句话，倒也有道理。佳妃她若能一直这样，本宫也无心与她为难。本宫是正宫皇后，是最盼着六宫和睦的。”
栖凤宫外，众妃退出来，冯昭仪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顾鸾身上：“看来皇上还是最看重嫡子，旁都比不得呢。”
顾鸾笑笑，无意理会，抬手搭在燕歌伸来的手上：“走吧，该去紫宸殿了。”
众齐齐地施礼恭送，待得她走远，自不免还有要出言相讥：“这一天天的，也就是在咱们跟前得意。到了皇后娘娘和嫡子跟前，还不是低一？”
贤嫔无意多听这些，默不作声地先行走了，闵美却听不下去，清凌凌地划过去一眼，轻笑：“韩才这是平见不着皇上便连宫中礼数都忘了么？嘴皮子一碰连佳妃娘娘都敢编排。方才佳妃娘娘在的时候，倒也不见韩才这么能言善辩。”
韩才眉心狠跳：“美这话说得有趣儿，就跟自己侍过驾似的。”
闵美就等着她这话，闻言抬手漫不经心地抚过袖
致的绣纹：“侍没侍过驾，总归也晋过位份得过赏，总好过什么都捞不着的。”
“你……”韩才脸色一白，羞怒毕现。
她们这厢斗着嘴，自有不少凑在近前围观，也有无心多听的，便径自走了。顾曦搭着宫
的手，脚步走得很急，脸色紧绷着，拐过一道弯才终于露出愤恨：“旁就罢了，皇后娘娘竟也这样好哄！皇上抬举了皇长子几分，她便对佳妃也有了笑脸，这就忘了佳妃从前是如何打她的脸的！”
“娘子小点声。”身边的宫轻劝，“后宫么，大家的指望说到底都在孩子身上。如今皇长子被皇上看重，皇后娘娘自然高兴，没什么不好。”
话音未落，几丈外遥遥一声惨叫，顾曦抬眸，就见一宫被从不远处地宫门内推出来。经过门槛脚下不禁一跌，整个便栽在地上，身后紧跟这又走出来一宫，指着她斥道：“不老实的东西，还想削尖脑袋往娘娘跟前凑呢？今儿我实话告诉你，你跟仪嫔之间那点纠葛咱们娘娘早就心里有数，心存善念才留着你在跟前侍奉，你别给脸不要脸！”
跌出来的那宫匆忙撑起来，跪在地上争辩：“我没……”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斥她的那个疾言厉色，“好生在外跪着，想想自己都
过什么说过什么，到底配不配这么往娘娘跟前挤！”
说罢她转身回去，殿门嘭地一声阖上，独留跌出来的那个还跪在殿外。
顾曦与身边的宫相视一望，提步上前，温声开：“你是谨嫔宫里的？”
跟前跪着的宫原抽噎着，闻声忙抹了把眼泪，垂首回话：“是，婢榴锦，在谨嫔娘娘跟前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