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业鸾顿时一惊,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跟在她身后,听到这话,她还以为他全都知道了。
但等她回过来,她又镇定了下来,若他全都知道了,便不会有今
这一幕了,还好她之前出门的时候特意拐了好几道弯,就是防着会被秦明瑜发现。
秦业鸾暗暗松了
气,并没有上他的当,只作不知的看着他,只是这
气还没有松太久,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有些恍然大悟地开
问道:“怪不得这段时间二哥哥你的伤势好的这么慢,那些伤
似乎一直在隐隐渗血,这么多天了还没有结痂的趋势,原来是因为如此!”
她又是责怪又是后悔,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累得秦明瑜总是不见好,这与她的初衷可是背道而驰了,她不想将这事说出来,便是不想打扰他养病的心
,谁知却是弄巧成拙了。
看她满脸懊恼的样子,秦明瑜并没有选择安慰她,反而趁机问道:“所以,四妹妹,到底出了何事儿?”
秦业鸾迟疑了一下,随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真的没什么,只是我想着我反正没事儿做,便在一家胭脂店里找了一份工,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不自觉的低了下来,主要是秦明瑜的脸色不知为何越来越难看,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重。
她连忙振作起了
,摆出一副欢快的色说道:“其实挺好的,我这么多年一直被关在
宅大院之中,从未体会过这种,而且我还赚了钱呢!二哥哥你瞧,这是我这段时间赚的钱,是不是还挺多的?这样以后我们在外面也不怕饿肚子了。”
秦业鸾掏出自己的荷包,将荷包敞开,把里面的碎银子和铜板露出来,递到秦明瑜的面前给他看。
这次她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这世上有谁会不
钱呢?虽然工作可能会很累,但能赚到钱却是很开心的。
可看着她的笑容,秦明瑜的喉咙却是堵了堵,他生来便是侯府公子,虽然如今被赶了出来,但这段
子有秦业鸾的照顾,可以说在生活上他也没有吃过多少苦。
这让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是被净身赶出来的,在这吃喝住行样样都要花钱的京城,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他如今养病的这座宅子,还有他每
吃的这些食物都是从何而来的?
他只觉得一
酸涩从心底涌出,这一刻,他甚至有种掩面的冲动。
此时他在真正的意识到他已经不在侯府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他需要如同一个寻常百姓班为生计着想。
秦明瑜伸手将秦业鸾的荷包重新拉了起来,放到她的手里,沉声说了一句:“四妹妹自己收好。”
见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这个,秦业鸾还以为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松了
气,将荷包重新寄回了腰间,然后拍拍挂在腰间的荷包说道:“既如此,那这些银子我就先保管着,以后二哥哥你想吃什么便直接与我说。”
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是让秦明瑜一滞,那
难言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他从没有如此清晰的觉得自己是个拖累。
但他毕竟并不是那种怨天尤
的
,很快他便打起了
,眼一转,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整个
身上的气质都沉了下来。
都说
长大是在一瞬间,有些
是在受苦难的一瞬间,而像秦明瑜这种
,责任与担当才是促使他们蜕变的主要原因。
若是只有他自己便罢了,可他却不能让四妹妹过这种
子。
想通之后的秦明瑜也不再纠结于她这几
的去向了,不过虽是如此,但有一件事他却不能不追究。
他看着秦业鸾的脸,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脸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印子?有
打了你?”
“没有啊!有印子吗?那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秦业鸾不妨他又转回到这个话题上,立时又忍不住摸了摸脸说道。
她不知道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尖,她明明走之前还问过阿兰,在她说自己脸上的印子消了之后她才离开的,也不知道二哥哥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见她直到这时都还在顾左右而言他,秦明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的确,秦业鸾脸上的痕迹已是浅到看不出来了,他刚开始注意到她的脸也不是因为她脸上的印子,而是因为她进门后总是下意识的侧着一边的脸。
这让他不自觉的便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若只看那半边脸,自然看不出什么,但若与另半边脸对比,便会发现那半边脸微微有些红肿,那细微的差别,若不是眼特别好的
还发现不了。
秦明瑜又不是真的对秦业鸾一无所知,若真是她自己磕的,以四妹妹的
子,为了不让他担心,当他问起的时候她定然会将这事的过程告诉他,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遮遮掩掩支支吾吾。
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其中定然有问题。
见秦明瑜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看着她,直把秦业鸾看的都忍不住转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