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秀知道这帮后生
起来没个数,赶紧拽了下周铁牛的衣袖,对他小声讲,“婶子托你个事儿,你看,你三哥喝得脸都白了,婶子心疼啊,你能不能帮着挡点?”
周铁牛是谁,是周老三的
号追随者,他一瞅周老三的模样,确实是喝不动了,立刻临阵倒戈,满
应下,“好的婶子,有我在你放心。”
王金秀赞许的拍了拍周铁牛的肩膀,“老三
你这兄弟,真没
错!”
“来来来,到咱们这桌了,新郎官必须敬咱们一
一杯,对不?”周村一个叫周三娃的后生粗着嗓门喊。一般新
敬酒,都是一桌一杯,要让周老三一
敬一杯,哪怕是低度的米酒,也够他醉的昏睡三天三夜。
“好!就这样,不然不放
。”另外一个叫宋大福的也跟着嚷嚷。
规矩是死的,
是活的嘛,村里有
娶妻办喜事,就这帮年轻后生闹的起劲儿,闹
房的时候给新郎泼水,要新郎学狗叫啥的,这帮
最在行。
老百姓们办喜事又讲究和和睦睦,就算他们闹腾的过了,也不能生气,所以,周村这帮后生就更放肆了,周铁牛咋咋呼呼,也经常跟着闹腾。
“得了,还一
敬一杯,三哥哪有这酒量,敬一杯意思意思得了。”周铁牛突然说道。
刚才就数他闹的最起劲,咋说变脸就变脸,比翻书还快呐?周三娃和宋大福可不同意。
“那我可管不着,反正,今天得过咱们这一关。”
“还有铁牛,你咋回事?刚才提这个主意,我瞅你挺乐意啊。”
周铁牛抹了抹脸,伸出粗壮的胳膊将两个
摁着坐下,粗声道,“你俩还没成亲吧?待会三哥过来敬酒,你俩敢整事儿,小心我报复啊,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哟,铁牛,你咋待周老三比亲兄弟好好哩?”
“行,开个玩笑嘛,瞧你那脸色。”
一看周铁牛的表
,大家都知道他认真了,周铁牛不是那么好惹的,周三娃和宋大福就算心里不乐意,等周老三过来敬酒的时候,也不好为难了。
周老三顺利的过了关,笑着拍了拍周铁牛的肩膀,“铁牛,谢谢你,嗝,你们,待会子还要闹
房啊?”
话还没说完,周老三就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了,还好他眼疾手快,扶着周铁牛才没有摔倒。
“闹
房?不闹了,闹啥呀,谁敢闹我给他几拳。”
周铁牛一愣,他原本是打算领着
闹
房的,一看周老三站都站不稳,这还闹啥,这不折腾
嘛。
“不闹了!”
这话可把边上一堆年轻后生给气着了,办喜事闹
房最有耍
了,他们一个个都很期待,现在全叫周铁牛给搅合黄了,更气
的是,迫于周铁牛的
威还不敢说不。
乔生和乔玉香就坐在傍边那桌,乔生悄悄的问他姐,“那个高个子男
好凶啊。”
乔玉香瞅了周铁牛,噗呲一下笑了,“迎亲的时候,就是他把吉祥家的门挤坏了,像
牛似的!”
……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亥时末了,客
们吃饱喝足,逐渐散去。
吉祥把点心水果吃完了,不一会犯了困,靠着床柱眯了一会,直到周老三推门的有动静,才惊醒过来。
“吉祥,你累不?”周老三把外袍脱了,坐在桌子边喝了半碗凉茶,说起来,这还是两
第一次独处一室,周老三浑身不自在,刚才又喝了很多酒,他整个
发着热,像一块烧透的木炭。
“不累。”吉祥也没好到哪里去,新婚之夜,没有哪个新娘子不含羞带怯。
周老三饮完了茶,把内心的躁动安抚下去几分,思忖着吉祥被红盖
罩了这么久,定然憋坏了,赶紧拿起边上的秤杆,把吉祥
上的鸳鸯红盖小心挑开。
“吉祥,你真好看。”周老三咽了下
水,忍不住夸赞。
吉祥皮肤本来就白,红色又衬
气色,跳跃的烛光下,吉祥整个
都发着光,耀眼得像一粒稀世珍珠,特别招
喜欢,周老三看得挪不开眼睛,整颗心都要化了。
“哥,你喝醉了吧。”吉祥抬起眼眸,轻嗔了一句。
周老三摸了摸
,笑容久久都落不下来,还好他长得俊俏,换个
这样笑简直憨到不行,“我没醉,不过我刚在铁牛面前装醉了,这样,他们就不来闹
房了。”
不闹
房,他才能好好和吉祥度过这
房花烛夜。
“哥,你真聪明。”吉祥笑着答。
一排喜烛把屋子照得明晃晃,亮堂堂,眼看喜烛一点点变短,夜更
了,两位紧张的新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愣是不知道该说啥,以前见面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倒不好意思说了。
良久,还是周老三先开
,“吉祥。”
“嗯。”吉祥连忙抬起
,喜娘说做
的都有这一遭,还说,其实并不可怕哩。行,她做好准备了。
“你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