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很美,青白修长,同那裹了一层糖霜的山楂球搁在一处看,有种书画般的趣意。
可惜这一刻宁谧维持不了多久,那纤洁的手指便将山楂球拂落在地,再抬眼时,皇帝的眸色中带了显而易见的嫌恶。
“那老妪救出来没?”
辜连星思回还,拱手道:“……因水势湍急,并未找到那老妪的行踪,臣方才派
沿岸打听,有百姓确认,此等形貌的老妪已自行上岸了,算着时间,应当是那
没错。”
皇帝蹙起眉,沉声道:“朕知她娇纵,却不知娇纵如斯。光天化
,朗朗乾坤,竟公然踢老妪下河。她也下得去脚!”
又想到千秋节晚宴阮英的密报,将那济州侯家的姑娘踢下了昆明湖,如今想来,
家没有声张,说不得受到了她的威胁利诱。
辜连星眼望着地上那一颗山楂球,脑海中浮起方才那一幕。
他在
群里拽过了她,她却眼眉不抬,挣开了他往外奔去,那慌
的样子,像是一个小贼——可惜她的裙角太过翩跹,像是振翅要飞的蝶。
“……至于方才在河边聚集的
,待臣再转回去找时,已然都随着
散去,一时也不知事
的始末真相。”
皇帝冷笑,眸色带了些冷意,“始末真相?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他同一
大臣白
里祭祀先贤,傍晚便同辜连星微服在此地休憩,竟从那窗中瞧见了这一幕。
那小姑娘生了一张清冷孤高的脸,可动作却不清冷,叉腰挺胸的,抬起一脚将那年过半百的老妪踢下了河。
皇帝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的姑娘,选进宫里来做皇后?母仪天下?
怕不是第一
就开始建酒池
林、行袍烙之刑了,心
好踢小内官下湖比赛捞鱼,心
不好了说不得就剖
肚肠、砍后妃脚丫子……
若是后期羽翼丰满,只怕要趁着亲蚕礼一类的活动劳民伤财、鱼
百姓。
这样的想象令皇帝不寒而栗,他觉得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肩上的担子十分的重大。
“派
盯着她的行踪,一桩一件地记录下来,拿给太皇太后眼跟前儿去,让她也瞧瞧这姑娘的真面目。”
这如何记、如何写,倒是一个难题,阮英在一侧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从前没有这个先例,该以什么名
记呢?”
皇帝的话便是圣旨,臣下听了自然是诚惶诚恐,阮英问完话向上觑着陛下的
,陛下似乎也怔住了,斟酌道:“往前呢,往前有没有什么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