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不用了。”
路之遥点着盲杖上楼,传来的声音有些飘忽:“她大概已经走了。”
他走到二楼,在靠近房门时顿了脚步,右手搭上了身旁的薄剑,轻轻推开了门。
屋里的木香似乎浓了很多,进门时还能感受到脚下踩着不少散落的松软木屑,待听到屋里那
的呼吸声后,路之遥移开了握剑的手。
他习惯
地扬起唇角往前走去,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被一根线勒到脸颊,止住了步伐。
“……”
路之遥后退一步,伸手往前摸去,摸到了一把打结的木偶线。
这下他懂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到处都缠着木偶线,没办法往前走一步了。
“缠了多少线在身上?”
屋里没有回音,他再侧耳听了一下,呼吸绵长,心跳平缓,在这屋里显得那么安宁。
“睡着了啊。”
路之遥将盲杖放到一旁,摸索着拂开身前的线,慢慢靠近床边。
他身上的外袍早已被他扔掉,露出内里紧紧勒着的黑色腰封,在月光的映衬下,少了几分柔和感,多了一些冷意。
此时的李弱水坐在脚踏上,身子靠着床边,歪
睡得正香。
她的身上缠了不少木偶线,不算很紧,但是足以制住她的动作。
李弱水早早就因为捉猫被线困住,反正也要等路之遥回来,她索
就睡在这里了。
路之遥站到她身前,黑色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住,随后他向前伸手,抓住了那些垂下的木偶线。
“是该受点教训。”
他轻笑一声,原本想帮她的手又收了回来,任由那些线缠在她身上。
房顶传来几声细微的轻响,他转身离开时顺手抓住了落下的白猫,阻止了它跳到李弱水
上的动作。
“哪里来的?”
他揪住白猫的后颈,摸索着走到了窗边,解开身上的细线,将它送到了窗台上,声音轻柔。
“走吧,房里有一只就已经将这里弄得很
了。”
白猫很有自觉,它大概也明白自己是花了钱的,在被送上窗台后又跳进了屋里。
或许是路之遥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厚,它没有离他太近,但也在几步的距离里。
“那你可要乖一点。”
有猫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实在少见,他也没过多阻止,轻声说完后便去洗手了。
他今
玩得很开心,就是身上的血味浓了点。
毕竟这样恶臭之
的血总是脏了些,就算扔掉外袍也驱不散那
臭味,还得将衣裳换了。
房里没点灯,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路之遥洗完手后走到了床边,从行李中找出了自己的衣袍,顺手搭在了房里穿来穿去的木偶线上。
他站在李弱水身旁,伸手触上了腰间,搭扣轻声一响,黑色的腰封便应声而开,勾勒出的腰线也隐没在散开的衣袍中。
窗户方才已经被他关上了,屋里只有透进的淡色月光。
路之遥背上的蝴蝶骨露在月色下,随后被黑发遮住,绘着纹路、带有血迹的裤子也滑落在地,露出匀称的小腿。
白猫缩着
蹲在角落,舔舔爪子后喵了好几声。
睡够了的李弱水被这几声吵醒,舔舔唇后悠悠睁开眼睛。
刚睁眼,映
眼帘的便是一抹莹白,不仅是月色下的肌肤,还有他腰间那朵白昙。
那朵昙花太过
真,像是真的在月色下绽放在他身上一般,明明是纯白色,却带着一些惑
的味道。
只是还没等她看仔细,便都被白衣遮住了。
“醒了?”
路之遥整理着衣服,似乎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李弱水咬住嘴唇,将嘴边的“哇哦”咽了回去,以免
坏现在纯洁又安宁的氛围。
“我才刚睁眼,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