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活着的话。
“不知道我应该怎样称呼前辈？”他声音温和有礼，继续道，“是应该称呼您为启华国师，还是只称呼为前辈。”
露馅了。
陈继川“啪”的抽了自己一嘴
，叫自己嘴快，他以为这小子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候没好好听呢，他不过漏嘴了一两次，他竟然能把祖师爷的身份都能猜出来。
这下，他爹能不揍死他吗？
顿感眼前一片灰暗。
这些年轻
倒真不能小瞧，刘云舒很是欣慰，“当初有一晴明少年远渡重洋来华国求学，意气风发，智谋无双，未曾想能眼见千年过后玄术在异邦开花结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心难测，曾经的徒弟终究不愿再甘居下，百年那场浩劫，可谓是生灵涂炭。”
弧月镜旭辉的
始终低着，再次道歉，“抱歉。”
百年前，那场战争无论玄学界还是扶桑听从弧月镜家族召唤的
阳师家族都不曾参战，但他们命令不了那些与弧月镜家族不合的。
他们造下的罪孽，终将要整个扶桑阳师都要背负沉重的罪孽。
这一点，他们永远无法洗脱，那些死不瞑目的亡灵也不允许他逃避。
“抱歉。”
如今，他只能一遍遍说着抱歉。
显得如此苍白。
陈继川和廖应星两脸色也不由沉默，百年前那场灾难对华国而言真的太过惨烈，惨烈到如今回想起来心中都觉得压着一块石。
就是知道落后的代价，这一百年来华国忍辱负重不断积攒力量，不知道多少前辈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一生乃至生命，只求自己的国家能够强大起来，让那些挨打的
子彻底成为过去。
现在，华国做到了。
当前，华国虽不完美，却始终都在往前迈进，她能够强大地庇护她的子民，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红旗漂洋的地方国家就能带她的子民回家。
尽管如此，过去的痛苦就能磨灭吗？
他们做不到，同时也没资格替那些死去的同胞们说原谅。
第124章 来客
过去的痛苦无法磨灭, 哪怕时间已经久远，他们也做不到。
同时也没资格替那些死去的同胞们说原谅。
其实在千年时间，华国和扶桑关系密切, 华国自居上国，地大物博, 疆域辽阔, 并无侵略他国的野心，即使力量远远强大于周围诸国, 也礼遇各邦。
殊不知, 正是这种宽容助长了某些的邪念，那时华国死伤惨重，各种珍宝被搜刮一空, 始终是所有华国心中的痛。
这怎么可能是一句抱歉能够弥补的。
不过当时弧月镜旭辉尚未出生，他又能做些什么, 即使心中悲愤, 他们也不曾迁怒他。
只是他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叫他们不由怒气翻腾。
“那群都这么对你了, 你还以德报怨呢？”陈继川就不理解了，自己被制成傀儡，自己家族还有可能面临覆灭的境遇，他竟然还能代那些道歉。
“陈继川，每个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国家, 况且并不是扶桑全部都参与了战争，不乏有帮助华国，而且毕竟是他生长的土地，到底心生
护。”
廖应星倒是能理解弧月镜旭辉此时的举动，每个都难以割舍自己的故乡, 哪怕它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这就注定他们是站在两个节点上的，永远不能和谐共处，但他们现在确实需要从他嘴里得知更多扶桑那边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
因此，端看他怎么做。
弧月镜旭辉始终低着，一语不发，显然他有一些秘密无法说出
，即使自己家族的兴旺都无法让他说出那个秘密。
既然这样，也确实没有聊的必要了。
“应星，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估计再过两三天他们就该正式登门拜访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正如她一开始虽说，无论他说与不说，她心里早已有了成算，而且他如此行事，更叫她对心中的猜测多了几分把握。
弧月镜旭辉终于抬起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开合几次，还是闭上了嘴。
刘云舒转身离开，廖应星两紧随其后，然而走到门时，刘云舒稍稍停下，“应星刚才没有说谎，你的家族应该还有一丝转圜的机会，若真想救他们，你倒可以离开。”
说罢，她看了陈继川两一眼。
他们瞬间点，紧跟着她身后出去。
只是从今天起，没有会阻拦他的去处，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由他自己决定。
那道悠然的身影再也不见，弧月镜旭辉眼睑下垂，双拳慢慢紧握，几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一道阳术法光圈闪过，这个房间又恢复冷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