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拱手行礼，问道。
那
道：“实不相瞒，去年我就来过，比今年还多，但那佛子最终都没露面，传闻说他从不出席这种活动。”
萧静好颇为惊讶，几千都没有一个他想要的徒弟？罢了……反正自己又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又跟对方寒暄须臾，方得知少年唤作玄漠，梁州士。他问及她姓名时，她只说了自己名唤“静好”。
“近来梁州城在追捕逃犯，封城已有十来
，若非如此，上山的还会更多。”
听玄漠提起逃犯，萧静好嘴角略僵，她镇定道：“怎没见这些官兵上峨眉来呢？”
玄漠说：“我观那阵势，不把梁州城翻个底朝天誓不罢休，清音寺名声远扬，官兵肯定会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之后他再说什么，她都已听不进去，肯定会来……到时候又该逃去何处，自己若被抓，会不会连累到清音寺一
等？
她都想得到的问题，路琼之不可能想不到，他这么安排，用意何在？
萧静好正出，测试就开始了。
参赛三千余，第一
是写数字，从一到一千，要求不能有涂改痕迹，不能
序，必须把所有数字连贯地写下来才算通关。
侧的是专注力，玄漠就在萧静好旁边，临写前他还热心叮嘱她注意事项。
她对他表示由衷地感谢，不禁感慨，果然是有心向佛的，连对对手都这般仁慈。
二正
谈得起劲，有嬉笑着
话道：“你们两个啷个想的，像湛寂这种高
莫测的佛子，他要的绝不是靠测试考出来的，定是与他机缘相投的。表做梦了，拜不了他为师，拜其他为师也不错嘛。”
他穿着很普通，说的是梁州方言。这梁州城的方言独具特色，再难听的话，一开
就有种莫名的喜感。
玄漠冲他礼貌地笑了笑，萧静好也对他表示友好，点了下
。
机缘相投之？那肯不是她萧静好，她在心里肯定。
随着钟声一响，大家便聚
会开始写，周遭静得连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种测试，乍一听很简单，但想一个也不写错且连贯地从一写到一千，却非易事。
不管是注意力，还是定力亦或者记忆力，只要受到一点扰，就很容易写错、写漏。
果然，才开始一刻钟，就有不少因为写错而砸笔离场，半刻钟后又走了大半。
听见别叹气，萧静好也顾不得太多，来都已经来了，不拼一把甚是可惜。她聚会，仿佛将自己置身于安静的书屋，身边只有木香味和墨香味，忽然变得心静如水起来。
待她最后一笔落下时，场上约摸只剩下百来，玄漠和方才飙得一好乡音的少年也还在。
今要收徒的禅师们只是开露个面，为防止徇私舞弊等问题，他们实行了回避制度。
监考僧将卷纸收上去逐一检查，其间又淘汰了几个漏写的，萧静好没被淘汰，这关算是过了。
然这只是个开始，越到后面难度越大。
第二比试，方才一到一千的数字还是需要写，而且这次耳边多了扰，会有僧给他们念经。
他们不仅需要完整地写下数字，还得背出僧所念的内容。现场与之间不过一桌之隔，且每个考生听的经书内容都不一样。这就意味着必须分开哪些是自己的内容，哪些是别的。
她为自己捏了把汗，这哪是收徒弟，若能成功通过这些考验，她都可以立地成佛了。
萧静方才动笔，耳边就有经文灌
。
念的是：“因于众生，而起大悲：因于大悲，生菩提心；因菩提心，成等正觉。譬如旷野砂碛之中，有大树王，若根得水，枝叶华果悉皆繁茂……”
周遭嘈杂一片，所有经文乌央乌央混在一起，就是：“……”
她耳边像有千万只蜜蜂嗡嗡飞过，只觉从脚指根到发丝都是的。
因为太投，她脸色通红，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而没有丝毫察觉。
混的记忆里，自己已经是个高挑的成，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追随一而去，看不清也看不见，她一直追，前面的一直走，浓雾弥漫，那道身形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她痴傻地站在原地，捂着胸问自己为什么要追，他是谁？
经文不可能念到她写完字，那样就太长了，所以她大约写到两百时，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可恰是这样最容易忘，果然，等所有把后面的字数都写完时，不少早就将金文内容忘得一二净，只得红着脸愤愤离去。
萧静好需要背的是《严华经》最后一节里面的内容。
湛寂有一点说得不错，她很会照本宣科！
她之所以能一五一十背出来，源于她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长处——过目不忘，且听一遍就能记得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