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杏花觉得曹秋秋这态度有问题,曹老二可不觉得,梦里面他和三个闺
最后都到了一年说不了几句话的程度,更别提听到三个闺
和他说谢谢,他还觉得挺新鲜,挺美的,正美着呢,冷不丁就看宋杏花拿着
毛掸子冲过来了,一个激灵,一把将秋秋护在了身后:“你
啥?还要打孩子咋地?”
可不能打啊!
春春夏夏秋秋都是他的好孩儿,他以后可是要指望三个闺
养老的,可不能被打出毛病来了。
曹老二义无反顾,发自内心地挡在曹秋秋前面,单看那身影,真的和普通
家护犊子的父亲没啥两样,曹秋秋躲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疑惑不减反增。
这不对味儿。
曹老二是这样的
吗?
曹老二难道不是一个极端重男轻
,盲目迷信盲从的男
吗?
曹秋秋心里面装着事儿,她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曹老二的背影,抿唇,尽管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会惹来一顿打,仍然忍不住问道:“爸,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宋杏花一下子更急了。
别看她手里面拿着
毛掸子,气势汹汹地,仿佛真的要狠狠收拾曹秋秋一顿,其实她自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在里面,秋秋今天这么不懂事儿,曹老二虽然脸上不说,心里面肯定有意见,架不住什么时候就要
发出来,可她只要挡在前面先做出了样子了,曹老二就不会下手太狠。
可秋秋这是怎么了?
她忍不住地想,秋秋今天是撞邪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儿,这种时候了还要问这种问题,她难道真的想惹恼了曹老二,挨顿狠打或者被狠狠饿两顿?她刚才还想打三闺
两下意思意思,这会儿就只盼着曹老二下手能轻点,甚至下意识将手里的
毛掸子往身后藏了藏。
曹老二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这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曹秋秋身上,他使劲儿思考应该怎么回答三闺
的这个问题,想着应该怎么说,才显得有诚意,又能拉近感
,这三个闺
就是他曹老二晚年的保证,如今虽然没和梦里一样彻底疏远,和他的关系也算是冷淡,为了他以后的好
子,他可得好好表现,一定要和三个闺
都亲热起来。
这首先,就得先表示,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曹老二使劲儿想着那个梦,想着三个闺
在梦里对他的好,想着他在梦里有多对不起三个闺
,那
子说不出的味儿渐渐又上来了,趁着这个当
,他赶忙开
:
“秋秋,以前是我不对,爸爸觉得,咱家没儿子,你和你姐以后没
给撑腰,就得对丰收好些,以后让丰收给你们撑腰,可现在我转过闷儿来了,别
家是别
家,咱一家五
好好过
子,未必就比别
家差,从今开始,咱们一家齐心协力,好好过
子,你相信爸爸吗?”
生怕这番话显得不够有诚意,他连忙又补充道:“你看,这衣裳,爸给你拿回来了,你给爸以一次机会行不?”
他这番话的表达出的意味可真是太了不得了,宋杏花手里的
毛掸子,啪嗒一声就掉在了雪地上。
她捂着嘴,激动的满眼泪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
竟然在曹老二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这可真是梦里面都不敢想的事儿。
因为连着生了三赔钱货的缘故,宋杏花在整个曹家都抬不起
来,做啥都得小心翼翼,婆婆不待见自己,妯娌们也看不起自己,曹老二的这番话她不知道盼了有多久,哭了多少次,都等的快绝望了,要不是还有三个闺
,生怕自己死了之后曹老二后娶的媳
儿虐待她们,宋杏花真想直接用一根绳把自己吊死在曹家的屋梁上算了。
如今听到曹老二这么说,她自然是激动又欣喜,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自家男
做出了这样的改变,可这样的改变,她喜欢,她只觉得生活终于有盼
起来了。
宋杏花激动地,
地,热泪盈眶地:“当家的……”
喊了这么一声,她就不能自禁地扑到曹老二怀里,又是委屈,又是解脱地啜泣起来,曹老二一边搂着宋杏花,一边看向秋秋,那眼明晃晃写着期待,期待曹秋秋能和宋杏花一样。
曹秋秋站在曹老二夫妻俩不远的地方,看着曹老二,小脑袋瓜更加糊涂了。
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曹老二吗?瞧这话说的,多
模
样的,会不会是弄错
了?
曹秋秋丝毫不敢大意。
到底是不是她知道的曹老二,可是关系到她的
命的。
哪怕曹老二这会儿表现的再
样,曹秋秋也不敢信了他的鬼话,撇了撇嘴,故意说:“我不相信,除非今天晚上让我吃
蛋。”
这个年代,
蛋可是顶好顶好的东西,就算曹家家底子在生产队里算是丰厚,也不敢放开了随便吃,
蛋这种好东西是优先供给曹丰收曹瑞雪的,再其次,是曹老太和王红枣的,反正,就算拿去给猪吃,正常
况下也
不到曹老二的三个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