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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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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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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和几个婢子上前,殷勤的捧出一篮鲜花:“娘子看看,都是今晨刚送到码的洛阳牡丹,娇着呢,各色各样,小姐和小郎君都能戴。”

王姨娘先左右偷觑了两眼,徐徐弯腰看花,捏捏甜酿的手:“甜姐儿,姨娘给你挑个艳色的。”顺势捻起一朵大红牡丹,转身去给甜酿簪鬓。

“姨娘,这花太艳了些,不配我这身衣裳。”甜酿摆摆手,收脚往后一躲,去推王姨娘的花,“姨娘买着自个戴吧。”

她这一躲不打紧,裙摆冷不丁绊倒了身后观景的路,那路趔趄了两下,哎哟一声往前跌撞,甜酿脚步不稳,拖着喜哥儿往侧旁一歪,撞歪了跟随的几个婢子。

“你这丫,怎么毛毛躁躁的……”

“哎————”

不知何处猛地横窜出个黑衣壮汉,黑煞风一般撞过来,正撞在看花的王姨娘身上,一应众还未定睛看个明白,只听见王姨娘哎哟喊了一声,转瞬之间,已见那黑汉子拖着王姨娘的衫袖往水里拖去。

怪柳下就是一片涤衣的浅滩,不远处泊着几条灯火暗淡的渔船,王姨娘失手将花跌落在地,大惊失色,又挣脱不及,挥袖厮打那脸面,也不知谁一声尖叫:“抢了,贼子抢了——”

“娘,娘---”喜哥被甜酿拖着跌倒在地,正眼睁睁面对着自己娘亲被黑汉拖下河岸,禁不住惊惶大哭。

甜酿顾不得那许多,见王姨娘那孔雀绿的翠裙上的金线在面前一闪,推开身边,跌跌撞撞扑上前去,痛呼一声:“姨娘————”

她紧盯着王姨娘的那片翠裙,脚下一歪,哗的一声跌水中,刚回要去追王姨娘的众这厢初迈出几步,那厢就听见水里的扑腾声:“救救我……”

跟随的婢子跌在地上,见姨娘被掳,又见二小姐落水,吓的脚软声抖:“姨娘!姨娘!二小姐……”

那身形若塔的贼半挟着王姨娘,跃上就近一只旧渔船,摇棹两下,往桥里遁去,顷刻不见了踪影。

施家一众大小听见水边的喧闹声,原不当个事,后知后觉才知道是自家出了事,见四围的众又喊又叫,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越扑越远,王姨娘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救,快救——”

甜酿穿的是夹袄织毛的厚衣裳,浸水沉重,她在冰冷的河水里沉浮上下,恍然见那旧的渔船已然远去,又见水面落下无数灯影,千百张怪怪的面孔挂在灯影四周,冷不防鼻灌一波波冰冷腥臭的河水,又冷又热,又痛又呛,下一瞬便失了意识。

这年的上元节,施家已故家主施存善的第二房妾室,她的母亲王妙娘,被贼掳走,自此失了踪迹。

脑海里晃的是白景,母坐在一处红闲话,王妙娘没有喊她甜姐儿,反倒喊起了很多年前,她在吴江的名字,小酒。

甜酿这个名字,就由小酒化来,因她生的一双酒窝儿,笑容甜蜜,极其招喜欢。

“小酒,你爹爹死了三年,我给他守孝三年,夫妻分一场,我也算是对得住他。”

“你嘴甜又机灵,家里诸都疼你,又有了一门好亲事,再等上一年就要嫁了,那张家银钱堆满屋,舅姑都是善,圆哥又疼惜你,明年院试若中了秀才,你嫁过去就是秀才娘子,往后就是享不尽的福。”

“喜哥儿是施家的亲骨,又是个小子,施家亏待不了他。”

“只有我,留在这家里,整里跟着那老虔婆吃斋念佛,跟个活死一般,子过的还不如从前在吴江的时候,后半辈子都栓死在这家里,前我不过跟货郎买个香,略说几句话,就被那老虔婆指着鼻子大骂,你也听见了,家里家外这些,哪个不看我笑话,她不顾我的颜面,也要顾着喜哥儿的颜面。“

王妙娘搵泪,“这施家虽是有些银钱,也只是个中等商贾之家,算不得什么上等玩意,还当自己多大的脸面,学着那些大户家的派,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衣裳穿鲜亮些,就要被那老虔婆指桑骂槐,平里连都喝不得,这真是难煞我哩。这样的子,还有什么盼,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个桂郎,待我极好,又是有有义之,他在金陵有个表兄,正要投靠了去,我思来想去,倒不如跟着他,还有活气可喘。”

“小酒,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心底想必也有杆秤,你帮帮我。”

她静静的听着:“娘想要我帮些什么?”

王妙娘对小酒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这些年我攒下的体己钱,都偷偷换了宝钞,我随身带走,剩下的那些面、首饰,太招眼的东西,你想法子替我存下来,以后若是有用处,我再来跟你讨。”

“喜哥呢?娘走了,喜哥怎么办,他岁数还小,娘就不管他了么?”

“你替我照应着他。”王妙娘道,“就当是你报答我。”

水里的船家七手八脚把甜酿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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