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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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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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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倒柜,最后走时,她身上穿了七八身衣裳,把屋里金银细软、钱袋银子都藏在裙内,扮做一个老婆子,买通了屋里的婢,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小玉和小云藏在芦苇里,真是担惊受怕了一夜,又怕寻来,又怕甜酿不见,好不容易盼到甜酿回来,一颗心才放下来,各自欣喜不已。

被绑了一夜,身上只套件蔽体的单衣,早冻得唇色发紫,有出气无进气,甜酿冷眼看,又浇了一桶冷水在她身上,那被冻得脸色青白,悠悠转醒,两眼一翻,几要昏厥过去。

“你们这种,就是死有余辜,我该把你扔到水里喂鱼虾去。”

她嘴上倒硬,其实也不敢久留,怕昨那伙找上门来,用炭笔在白布上写了供词,缠在身上,和小玉两扔到行路上,驾着船,往外逃去。

远离了太湖,惊魂初定,几这才松下一气来。

“我们要逃远一些,若是他们报起官来,那就麻烦了。”

那富商一觉醒来,见家里失了窃,怒气冲冲找上了那伙拐子的麻烦,那伙拐子丢了同伙,正在到处寻,又见上门来闹事,又听闻被路拖进了县衙,一时张皇,逃之夭夭。

富商也只得自认倒霉,为了贪图便宜,略买,闹到官府去,还要被治罪。

那婆子被甜酿折腾得够惨,在牢里捱过几,饥寒迫,又被折辱,没几便病亡了。

等到施少连来寻,这一桩糊涂案,如何也没想到能跟甜酿搭上关系。

主仆三这一走,便走到了临界的松江府。

被骗过,上过当,自然知道在哪处需要防范。

那些身上搜刮来的,加上从富商家里偷出来的金银细软,甜酿都当卖出去换了银子,眼亮晶晶看着姐妹两,微笑道:“很多钱。”

足足有一百多两。

松江府盛产棉布,在此地里,都是来贩布的商,银子带在身上总归是死物,只能越耗越少,甜酿尽数买了松江棉布,雇了一只淌板船的中舱,出了南直隶省。

南直隶之外,离得近又好生活的地方,那就是钱塘了。

钱塘是可比肩金陵的地方,她几番想去金陵都无缘,那就去钱塘度吧。

松江府到钱塘每都有客船往来,到了钱塘,甜酿把松江棉布在布市里平价出售,很快就脱手出去,转手就拿了近两百两的银票。

她未曾想过,她生中赚到的第一笔大钱,来自于一场坑蒙拐骗。

但那滋味,其实也不错,肆意的,比自己兢兢业业劳作多了一分报复的快感。

银子到手,甜酿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环顾四周,笑眯眯将东西塞到衣内,两眼弯成月牙,露出一糯米牙,搂着小玉和小云:“希望这是我们好子的开始。”

天已经很暖和了,暮春三月,莺飞长,杂花生树,光暖洋洋的晒着,将身上的霉气都驱散了。

她的笑容里松了一气。

钱塘井屋鳞次,烟火数十万家,西湖边游如织,画舫往来,一年四季都是美景。

这儿也是寸土寸金,屋舍稠密,商贾辐辏,往,赁的房子在闹市中,屋子临街,楼下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应售卖应有尽有。

甜酿租住的是骑楼的二层小楼,一楼是个茶水铺,有一对憨厚的中年夫妻守着铺子过活,晚上就住在店里,甜酿住在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大的明间做三的卧房,另外一间小暗间做平喝茶的耳房,后住的是这屋子的屋主,一个年近半百的朱婆婆,靠收租钱为生,生了一儿一儿早年出嫁,偶然回家瞧瞧老母亲,儿子去银铺当学匠,偶尔才回来一次,朱婆婆觉得孤单,养个了小侄儿在膝下,才十岁的小子,也不上学堂,每在街上厮混,接些跑腿的活计,赚几个铜板的零花钱。

旁侧的屋子鳞次比节,窗都紧挨着,一侧是个带着儿子的寡,另一侧是独守空闺的商,左右也尽是些各色,闲暇时候,家家推窗闲聊,说些邻里八卦,衣裳首饰,菜价银两,楼下行自顾自走着,上们眉飞色舞,磕着瓜子说话,若是瓜子壳扑落在脑袋帽檐上,笑眯眯陪个不是就算,或是两吵起来,路还要来劝架:“莫吵了,你挡着我担子行路。”

“别骂了,大婶儿你水都撒我们身上了。”

这就是市井的快乐。

这街上住着的,讨生活的,三教九流皆有,小商小贩,乐师伎,三姑六婆,甜酿一个年轻混在其中,也不觉得怪异,邻里相处得其乐融融,就是有些闹了,每半夜,楼下的茶铺食肆还开张着,招揽着来吃夜宵的行,天不亮,就有刺刺拉拉的声响,是生意起早摆摊,而且左邻右舍,吵架的说话的,孩子们的嬉戏,常隔着木墙传来。

声音多一些,甜酿反而睡的更好一些,小庵村那种寂静的子,反而更让夜不能寐。

吃吃喝喝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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